雖然我在電話裏聽說了二人的訂婚訊息,卻在看到請柬的這一刻有了某件事情終於坐實的感覺。把請柬從頭到尾認真看了一遍,確認了時間、地點、人物……心裏的失落瞬間變得很大。請柬上,郭明明和劉天的小合影很自然,劉天在半側著臉在看天,郭明明在他身後不遠的距離看他。

我壓住心裏那點別扭情緒,把請柬放下,想了想給劉天發了一條信息:訂婚請柬已經收到,一定會準時去參加,祝你們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吉祥話都很老套簡單,幾個字裏都是大家或真或假的用爛的祝福,我在麵臨事件時也不能免俗。

做完這一切,我把劉天訂婚的事放到一旁,找了點家務事來做,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

劉天訂婚,我應該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我正在整理衣櫃,聽到大門響,何連成笑著與阿姨打招呼,他回來了。此時阿姨已經做好晚飯正準備離回去。

他在外麵和阿姨說了幾句閑話,聽到我已經回來就轉進臥室來找我。

我彎著腰在折放在床上的衣服,他走到我身後輕輕圈住我的腰問:“親愛的,今天怎麼這麼賢惠?”

“寬寬在睡覺,我把你衣服整理一下。”我停下來,感覺到他溫熱的唇貼到我脖子上輕吻了一下。

“今天談得怎麼樣?”他低聲問。

“還好,算是有個結果。”我說著回頭從他懷裏掙開,走出去把那張名片拿出來遞給他,“沈末給我的,那個記者的聯係方式,他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為了澄清自己才早一步找到了這個記者。”

何連成眼裏有不相信,側目挑眉看著我。我接著把與沈末談的過程和他簡單說了一遍,他蹙眉想了一會,說:“我馬上打電話,先按照他說的方法做,看到底能問出個什麼。”

我站在一旁安靜地看他打電話,他倒是兩三分鍾就和記者約好了第二天中午見麵,掛了電話以後對我說:“不太相信,有點太順。”

“你要不找個人去?自己別出麵?”我有與何連成一樣的疑惑,我們之間的事哪有這麼快就解決的?感覺此時像做夢一樣。就好像要和某個人決鬥,我恨不得做好必死的準備時,對手一上來打了個噴嚏,死了。

“我自己去放心,隻要這個人真的是寫這篇八卦新聞的筆者,我一定會把他知道都問出來,你也別擔心。”何連成自信滿滿地放下電話,幫我把兒童餐椅擺到桌子旁,問,“小東西呢?”

我呶了一下嘴說:“正睡著呢,等一會兒叫醒,不然晚上又要鬧騰了。”

何連成剛看向寬寬房間的方向,臉上就綻出一個笑說:“嗬,我兒子自己醒了,還不哭,真棒!”

我一低頭看到寬寬揉著眼睛扶著牆站著,眼睛看著我們的方向,小臉兒一臉剛睡醒的惺忪模樣。

何連成幾步走過去,彎腰把寬寬抱了起來,在他小臉兒上親了一口高興地說:“寬寬真棒,自己睡醒知道出來找媽媽了。”

寬寬一點也不買他的帳,在他懷裏不安地扭著小身子,想下到地上來。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著我說:“麻麻,抱抱……”

何連成看他在懷裏擰得厲害,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去吧,疼不熟的小白眼狼,眼裏就隻有你媽。等將來我再要個女兒,天天抱著她做小情人,氣死你們這對母子。”

“得了,你跟孩子較什麼真兒?”我接過寬寬放到兒童餐椅上,給他係好圍嘴兒,把阿姨做好的蝦仁青菜麵放在他麵前,然後自己拿起筷子一邊喂寬寬一邊說,“我覺得那個記者不會直接說出這些信息是誰給他的,畢竟做為新聞行業的從業人員,替線人保密這點職業操守他應該還有,你想一下怎麼迂回的問吧。”

“放心,隻要見了麵,他知道的我也都會知道。”何連成自信滿滿,夾一筷子青菜放到我眼前的盤子裏,“你最近又瘦了,多吃點兒。別人生完孩子都是越來越豐腴,你倒是越來越骨感,太影響手感了。”

“何連成,你在孩子麵前胡扯什麼呢!”我瞪了他一眼,提高了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