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無奈搖頭,這偷偷半夜吃零食的習慣怎麼也隨了雲舒。

第二天,小丫頭在牙診所裏,被那吱吱吱的電鑽折騰的哭的背過氣去,哭聲震天響,三層的牙診所,上上下下都聽得到,最後兩個護士將她按著,用東西專門把她嘴強製撐開嗎,才把這牙給補了。

牙醫將小丫頭從診室的躺床上放下來,衝章斯年開玩笑:「你家小丫頭可是個小巨肺啊。」

章斯年將慘兮兮像後麵有狗攆一樣飛快從醫生那兒跑到他懷裏,嗚嗚嗚的哭。

「麻煩您了。」章斯年摸著小丫頭的卷髮安撫著說。

出了診室,安安還窩在章斯年懷裏哭,眼睛紅紅的,都快腫了,可憐到不行。

「爸爸。」嗓子也哭啞了。

「來,張開嘴,爸爸看看。」

安安抽抽噎噎的將嘴張開。

章斯年看她這慘兮兮的模樣,又可憐又可氣。

「晚上還敢偷吃零食嗎?」章斯年板著臉問她。

小丫頭屏住呼吸,抽泣聲都停滯了十秒,呆呆的看著他。

「不然你以為你的牙怎麼蛀的,半夜偷偷吃了東西還不刷牙,能不蛀牙嗎?」

「媽咪偷偷在書房吃零食,我也可以偷偷吃啊。」小丫頭理直氣壯。

章斯年有些無奈,雲舒這方麵,確實不夠以身作則,猶豫半晌,說:「媽媽以後也不能偷吃了,我監督她。所以你以後也不可以晚上再偷偷吃。」

小丫頭慘兮兮的應了一聲。

雲舒萬萬沒想到,自己孩子都有兩個了,還有再被人管著限製吃零食數目的那一天。

當著安安的麵沒有什麼表現,一回房就對著章斯年又是撒嬌又是磨牙,鬧騰了章斯年一晚上。

章斯年最後被磨的沒轍,直接將人按在床上,無情鎮壓。

#智齒引發的二三事#

章斯年覺得最近自家和牙診所莫名有緣。

安安剛把牙補了沒幾天,雲舒的牙就出了問題。

倒不是因為蛀牙,而是因為——長智齒。

雲舒坐在醫院,拿著拍出來的牙片,看著最後那顆,橫著著長的,埋在牙床裏,頂到最後一顆大牙牙根的牙,咬牙切齒衝章斯年抱怨:「哪有我這個年紀長智齒的啊。」

「章先生,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不是一般說,越聰明的人智齒長出來的越早。」

章斯年揉她頭,哄她:「這沒科學依據的,我們等下去給拔了啊。」

雲舒的智齒是阻生齒,埋的還挺深,拔掉得劃開牙齦,用超聲波骨刀將埋在裏麵的牙弄出來。雲舒一聽醫生描述這過程,將頭埋在章斯年懷裏,聲音堅定:「我不拔了,打死都不拔。」

醫生見雲舒態度堅決,建議道:「先吃點消炎藥,把炎症消下去,如果後麵不再發炎,不拔也可以。」

雲舒拿著醫生開的消炎藥回去了。

炎症是消除下去了,可後麵總是反反覆覆復發。雲舒不敢去拔,就一直吃醫生開的那些藥。

章斯年見反反覆覆發炎也不是個事兒,不由著她性子來了,將人直接拎到醫院,就診卡一刷,錢一付,把人推進了手術室。

因為牙齒埋得深,還得挖掉一小塊骨頭,麻藥打了四五針,麻藥打在上顎和牙床上,口腔裏肉薄,每一針都打的艱難,一針下去,雲舒就跟著哼一聲。

後麵沒有疼痛感了,但超聲波骨刀吱吱的聲音和光當光當不知道什麼工具在口腔裏弄來弄去,折騰的雲舒在手術臺上哼哼唧唧,眼淚都飆了出來。

最後咬著止血棉花,頂著一個腫成饅頭的臉,出去了。

章斯年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冰袋,讓雲舒拿著去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