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兩位警察過來詢問。
薄安安耳朵裏還嗡嗡的,她背對著薄一恒,兩手撐著膝蓋,雙腿發抖,微微的喘著氣。
她沒注意到,後麵那輛車上那位車主也已經下來了,並且疾步走到了她的麵前,她的餘光隻瞥到一雙修長的腿,還未來得及抬頭看來人是誰,就被扼住手腕,捂住嘴巴,拖進了假山旁邊的竹林裏。
因為這邊的道路路燈都隔得很遠,這片這一片又是在樹林的密集區,薄安安剛剛一直站在陰影處,那兩位警察甚至都沒發現。
等和警察交代完之後,薄一恒一轉身就發現薄安安不見了,他猛的低頭看向車內,沒有人影,又疾步走到後麵那輛車前,也沒有人。
兩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樣不見了!
竹林深處,光線越來越暗,男人鉗製著她手腕的那隻手猶如鐵鉗一般死死地扣著,無論她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
直到薄安安腳下磕絆了一下,險些摔倒,男人才回身及時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裏。
而就在男人把她摟進懷裏的一瞬間,薄安安卻猛地發力推開他,“紀時謙!你到底想幹什麼?”
薄安安說完,猛的喘了兩口氣,心裏憤怒和委屈交加。
其實剛剛當紀時謙靠近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了獨屬於紀時謙身上的那股子海藻氣息。
他突然出現了,不是打電話給她,也不是突然出現在她麵前,而是非要以這種莫名其妙追尾的方式,還把她拉進竹林裏。
他媽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竹林裏光線比較暗淡,薄安安隻能隱隱看出紀時謙的輪廓,後者站在她麵前,似乎也在喘氣。
“薄安安……”
突然,紀時謙開口了,說出來的這三個字又低又啞,似乎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薄安安感覺手腕一緊,被他拽著踉蹌的撲進了他的懷裏,“薄安安,你他媽真有本事,我才沒在蒼城多長時間?你轉身就去勾搭別的男人!你當我死了是嗎?”
虧得他……拚死拚活從S國趕回來,結果就看到她跟青梅竹馬異父異母的哥哥你儂我儂,這麼晚了還要去什麼江灘?
他以為他差點就見不到這女人了,想她想的發瘋,可她倒好,在這裏跟野男人約會!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紀時謙的聲音有些虛弱。可是此刻她卻沒能往深處想,隻覺得手腕傳來一陣陣的痛,可這痛卻又抵不上心裏的百分之一。
她用力試著掙脫了一下,卻發現掙不開,她也氣憤,也惱怒,“紀時謙!你發什麼瘋?明明是你自從見到了青梅竹馬之後,一個多月以來杳無音訊,逍遙快活了一個多月,你現在憑什麼來指責我?”
說到最後,薄安安竟然委屈得有些想落淚。
明明是他自從見到那個青梅竹馬江夏之後就杳無音信,她夢到他有危險,打電話給他也是關機。
明明就是他不理她的……
他現在憑什麼來指責她?
“逍遙快活?我……咳咳……”紀時謙還想說什麼,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