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師楞了一下,搖了搖頭:“你等手機消息。”

話音剛落,霍琛身上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鈴聲很小,遠處,陳歲寒和薄安安都沒有注意到,霍琛連忙接了電話,便聽到一串詭異的機械聲從話筒中傳來:“玩家霍琛,是否自願放棄任務,並接受懲罰。”

霍琛抿了抿唇,看著七零八落的花田,還是點了頭:“我放棄。”

原本來參加這趟節目,也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興趣,所以此時他放棄也沒有什麼壓力。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和《末路狂花》的導演是大學校友,雖然不是一樣的專業,關係卻一直很好。

話筒中的聲音還是在繼續,霍琛聽著聽著,麵色就有些古怪起來。

那邊,薄安安正想著要坐在身後的石板上休息一會,卻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

不愧是歌星,就連忽然嚇到的尖叫聲也不怎麼刺耳。無奈歸無奈,嚇到了的薄安安還是往陳歲寒那邊看了過去。

“歲寒,怎麼了?”薄安安有些驚詫,連忙往那邊衝了過去,攝像師也跟著小跑起來。

陳歲寒坐倒在地上,眼裏已經嚇出了眼淚,身後壓倒了一大片花叢也一無所覺。

把陳歲寒拉了起來,薄安安又幫她拍了拍身後粘上的草葉碎土,這才看向剛才陳歲寒在授粉的那一片花叢。

乍看之下,薄安安也變了臉色。

陳歲寒額頭上滿是冷汗,薄安安遞了張紙巾給她,才蹲下身去。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薄安安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眼中也生出一股明顯的厭惡和憤怒來,“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節目組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弄出這種東西,也還是過分了一些。

攝像師沒有說話,隻是一左一右圍著兩個女孩繼續拍攝。

薄安安皺著眉,又在手上捏了張紙巾,才探手出去拿花叢裏那東西。

“假的,別怕,”發現手心的觸感很奇怪,薄安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安撫起了陳歲寒,“應該是什麼任務線索,你去找點水喝,我看看這個是怎麼回事。”

“那個,琛哥呢?”陳歲寒看著薄安安拎出來放在石板路上的東西,臉色還是不太好,卻還是怯生生地開了口。

薄安安這才反應過來,霍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霍琛呢?”薄安安再次看向攝像師,卻仍然沒有得到回應,“好,我知道了,把你們當做機器人是吧?”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薄安安把心思再次放在了眼前這東西上。

石板路上的東西,是一隻死相十分淒慘的兔子,毛發上沾滿了鮮血,肚皮外翻著,內髒顯然沒有了,眼睛定定的看著薄安安,絲毫沒有能閉上的意思,紅色的瞳孔在這種氣氛下格外詭異。

薄安安剛才的憤怒,也是在憤怒這個,但她一上手就發現了,這隻兔子大概是用鐵絲紮出來的,貼上去的皮毛下沒有半點柔軟的屬於肉的觸感,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是怎麼嚇人怎麼做的。

陳歲寒蹲在薄安安身後,雖然還是有些怕,卻還是勉強自己看著薄安安的動作。

薄安安已經從兔子翻開的肚皮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一張,硬硬的卡片。

那張硬卡片是淡淡的黃色,上麵還沾了不少深褐色的血跡,這讓薄安安有些不適,但血跡已經幹涸了,沾不到手上,她也就勉強拿著它了:“花神的報複已經來臨,無知的人類啊,祈禱吧,祈禱花神將你們放在最後的名單上。這是什麼中二台詞,殺人花?末路狂花四個字就是應在這裏了?”

“肚子裏好像還有別的東西,”陳歲寒揪著薄安安的衣角蹲在她身後,深吸了一口氣,從薄安安手上接過了那張卡片。

這種東西應該算是線索之一,必須要保留,陳歲寒雖然害怕,卻不想讓薄安安自己想辦法。她想看看這張卡片還有沒有什麼蹊蹺。

薄安安把卡片給了陳歲寒,就接著往兔子的肚子裏掏去,裏麵果然還有東西,她一摸就摸到了。

“這是?”薄安安看著手上紅色的比普通彈珠大一圈的紅色珠子,再次自言自語。她也知道攝像師不會回應她,但這種氣氛,這種時候,不說點什麼總覺得瘮得慌。

陳歲寒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裏,又觀察期了薄安安手上的珠子:“難道要集齊七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