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一下,”薄安安一隻手牢牢抓著樹幹,一隻手把錦囊遞到了陳歲寒麵前。
陳歲寒也伸出一隻手來,把錦囊上的絲帶抽開了。
“又是卡片,”陳歲寒皺著眉,不知道要不要念出來。
節目組雖然全程直播,但有些細節都是在節目上電視播放的時候才會公布的,直播也隻是為了讓人看到節目的真實性而已。
薄安安倒是沒那麼多顧忌,直接把卡片念出了聲。
“花神的憤怒已經遍布世間每一個角落,幸存的人類,要如何才能拯救世界呢?潛藏的危險實在太多,我的神智也隻足夠留下這些隻言片語,黑暗即將來臨,我是否還能看到,清晨的陽光呢?這裏是花神的世界,請看到這裏的人類小心你看到的每一片花瓣,每一片樹葉。”
薄安安當然是想不到,她剛念出口導演組就直接把麥給靜音了,讓守在直播麵前的觀眾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字跡和之前那張卡片一樣,”薄安安有些奇怪,如果說這個劇情的設定是,花神會殺死所有人類的話,留下這些話的又是誰呢?
“先下去吧,”陳歲寒的臉色有些勉強,薄安安這才趕緊扶著陳歲寒讓她下來。
兩個人行動不便,薄安安隻能盡可能的伸著手護住陳歲寒,雖然手腕已經磨得很痛了,卻還是盡可能地配合著陳歲寒的動作。
陳歲寒比她矮了有一個頭,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在生理上,薄安安都是把她當做小妹妹來照顧的。
從樹上下來,薄安安就又反手牽住了陳歲寒,生怕她不小心摔倒。
這片地方的布景節目組的用心不僅僅是在這些樹上,地上的泥土和花草全都是不知從哪裏移植過來的,雖然有些心疼被她們踩在腳下的草坪,可這裏高低不平,也根本沒有什麼石板路之類的東西。
看著周圍的花叢,薄安安決定先走到這片區域的中心再說,總是要探過去的,想要一寸一寸把這片地搜過去太難,她們走的時候看看周圍也就算了。
一路上,兩人不停環視著周圍,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線索。
正緊張的時候,薄安安忽然聽到一旁的樹後有些動靜。
白色的煙霧飄了出來,薄安安以為又和之前一樣,趕緊屏氣,卻發現這一次的煙霧連綿不斷,好像是幹冰。
和陳歲寒對視了一眼,薄安安後退了幾步,想繞過去看看樹後是什麼,樹後卻忽然走出了一個人影。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隱約可見的是,煙霧中的女人穿著一身鮮紅的旗袍,裸露的手臂上畫滿了紅色的花紋。
想到自己臉上的花紋,薄安安頓時覺得,這好像也是一種提示,卻說不清是什麼。
煙霧源源不斷,也不知道樹後麵放了多少幹冰,原本薄安安以為那女人會走出來,可是等到煙霧散盡,那女人卻已經不見了。
“前麵是誰?”隻聽得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薄安安和陳歲寒都嚇了一跳。
“安安?”沈括身上滿是綠色的草汁,實在是狼狽的不行,“你們兩個怎麼,被拷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薄安安鬆了口氣,卻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張卡片上的話,頓時帶著陳歲寒往後退了一步,“你是什麼時候到這裏的?”
“就剛剛,”沒有發現薄安安的堤防,沈括擦了一把磕頭的汗,“你們先走的都做什麼了?節目組莫名其妙帶我們去看了一個花卉展覽,又把我們弄去給花授粉,結果活幹了一半花叢裏忽然冒出來一股煙給我弄暈了,再醒來就是在這裏。”
“授粉?”薄安安看了一眼陳歲寒,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們兩個之前的情況,隻能試探了一句,“節目組明明說做完任務有線索獎勵的,你們也沒拿到?”
“你們也去授粉了啊,”沈括隨手撥開了她們身前的樹枝,又道,“不知道這一期他們想搞什麼幺蛾子。”
聽沈括的一起,他們確實是什麼線索都沒有了,這讓薄安安想要相信,卻又忍不住的懷疑:“那你,有沒有收到節目組的提示。”
“哦,不要相信任何人?”沈括細心地觀察著前方的地貌,遇到藤蔓時也會先主動扒開等薄安安兩人走過,“說起來,你們臉上的花紋是什麼,變異了啊。”
薄安安摸了摸鼻子,聽得一旁陳歲寒似笑非笑來了一句:“你臉上的小花兒也蠻好看的。”
“什麼?”沈括一聽到這話,也不走了,連忙掏出手機來開了前置攝像頭。
黃色的藤蔓帶著花朵蜿蜒而過,布滿了小半張臉,甚至比薄安安和陳歲寒臉上的麵積更大,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