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也一臉鬱悶,看著杜迎抱怨:“我比霍哥細心多了,他又沒照顧過生病的人,留在裏麵能幹什麼啊。”

“你總得給老板談戀愛的空間啊,”杜迎拍了拍他的肩膀,哼著小曲離開了。

他知道,霍琛是沒談過戀愛,可是這不代表霍琛不會談戀愛。要他說,就算薄安安是塊鐵疙瘩,霍琛也能給捂化了,更何況薄安安再怎麼樣,也不過還是個小姑娘。

薄安安咳嗽的厲害,躺在床上,看著霍琛麵無表情地給自己喂粥,她就覺得別扭。

如果她有蛋,她就蛋疼。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都想好了要慢慢拒絕霍琛了,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霍琛,我自己可以的,”薄安安想自己端著碗,卻還是被霍琛拒絕了。她明明還是有端一碗粥的力氣的。

“你發燒至少39度,自己端著碗,你是想把一碗粥都扣在被子上麼?”霍琛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張嘴。”

見慣了霍琛溫柔文雅的模樣,他忽然這麼冷然,讓薄安安隻覺得一陣心虛。

昨晚她想著霍琛的事,實在是心煩,洗完澡就鑽進了被窩,根本沒吹頭發。

原本想著躺在床邊讓頭發垂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今天一醒來她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有點發炎。

所以,今天會生病,完全是她自己作的。

喝完了粥,薄安安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些,想要坐起來看會書,卻被霍琛強硬地按在了被子裏:“醫生馬上到了,你再躺一會。”

“吃飽了就睡會變成胖子的,”薄安安捂著胃,忍不住地抱怨,“肉全得長肚子上。”

“回頭再鍛煉,”熟知薄安安的鍛煉習慣,霍琛又補充道,“等你病好了,回蒼城以後我陪你一起。”

“那我現在也得動一動,”薄安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精神好像格外亢奮,就好像生了場病,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

“不行,”看著薄安安忽然伸出來的胳膊想把被子掀開,霍琛直接上了手,“回去!”

按住了薄安安蠢蠢欲動的胳膊,霍琛自己反而僵住了。

薄安安的體溫有些高,看似白如藕節似的手臂實則像是一塊燒紅了的炭,霍琛鬆手也不是,不鬆也不是,頓時進退兩難。

他的體溫偏低,隻覺得手裏那片滑嫩細膩的肌膚好像一塊燒紅了的烙鐵一樣燙的他難受,卻又舍不得鬆開。

不過,理智還是占了上風,霍琛抿了抿唇,把那節手臂塞到了被子裏,又伸出兩隻手分別壓在了薄安安兩邊肩膀上。

薄安安看著霍琛,臉鼓得像包子:“你讓我起來!”

“不行,”霍琛看著自己和薄安安之間顯然有些太近的距離,又撐著指尖往後退了退。

“你有本事就把我壓死了,否則我是一定要出去的,”說著,薄安安便往下竄了竄,試圖從床尾離開。

情急之下,霍琛顧不得避嫌顧不得距離問題,雖然還站在床邊,上半身卻整個的壓了上去,把薄安安抱在了懷裏。

薄安安睜著眼睛眨巴眨巴看他,霍琛頓時受不了地撇開了腦袋,以免自己控製不住自己親上去。

手上動作不停,三下五除二把薄安安包成了一隻粽子,霍琛趕緊起身坐回到了床邊,隻是一條胳膊還放在薄安安腰上,免得她再亂動。

“霍琛,你欺負我,”薄安安一本正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不想再被窩裏,你還要壓著我,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麼?”

“你生病了,需要休息,”霍琛看著滿臉潮紅的薄安安,有些狼狽地把視線轉開,不敢看她紅豔欲滴的唇。她起床以後真的沒有化妝麼?

“我隻是感冒,你讓我多動動我也不會死,”薄安安撅著嘴,隻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連蘇媚都沒有這麼管過她,她隻是感冒,又不是起床就會死,“你不是在追我麼,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薄安安就好像是忽然找到了攻擊的方向,頓時興奮起來:“對啊,你不是喜歡我麼,你想追我就得聽我的話才行!”

霍琛忍不住轉過臉看薄安安,隻見她一臉得意,就好像在說,‘看吧我找到你的弱點了,快鬆開我’。

喉結上下動了動,仍然隻吐出了兩個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