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說不定沈括也能來,她頓時興奮了起來。

葉止不動聲色地給了她一個噤聲的動作:“陸導,考慮考慮嘛。”

薄安安此時也想起了那個傳聞,頓時躲在霍琛肩後跟著笑了起來。

葉止的媽媽其實是個大美人,但,也是出了名的大花瓶,明明是歌手出道,卻格外想拍戲,所以,十年前陸導翻拍寶蓮燈時,葉止的媽媽便衝去試了鏡。

說實話,葉止的媽媽真的不適合做演員,麵癱還是小事,最重要的事,控製不好自己的表情,明明是喜極而泣,她愣是能做出一副傷心欲絕五內俱焚的模樣。

那時候,陸導也是年輕氣盛,愣是覺得,會被稱之為是花瓶隻不過是欠教育,他陸明夜就沒有調教不過來的演員。

說實話,他就是看上了人家長得好看,就算是花瓶也是清乾隆禦製琺琅彩雙耳瓶那種級別的花瓶,所以才不管不顧拍板讓葉止的媽媽進了劇組。

但是,他高估了葉止媽媽的天分,那時候,陸導還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可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幾乎禿了頂,全靠發型掩飾的憔悴模樣了。

從那時候起,就一直有人戲稱,陸明夜的頭發全是被三聖母氣掉的。

陸明夜滿臉惆悵,大概是在猶豫,究竟是要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頭發拒絕葉止,還是靠著頭發和三聖母,換另一個影帝來自己的劇組裏客串。

抬頭看了看薄安安,又看了看葉止,陸明夜痛苦地捂住了臉:“行行行,來就來吧,就是拜托你,給我留點麵子,不管怎麼樣,別跟外人說我是為了沈括才把你媽弄進來的。”

“沒事,我回去就發通告,說您為了能讓我參演您第一部電影,甚至願意讓我媽進組。”葉止抿著嘴笑,當即已經把手機拿了出來,“我這就跟我媽說這個好消息,自從那年和您合作以後,我媽一直說她演技有進步,可惜沒辦法再和您合作。我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她高興了,我頭禿了,”陸明夜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舉著酒杯往霍琛這邊遞:“我要是禿了頭,劇組就靠你了。”

“我一個編劇,怎麼幫您呀,”霍琛有些訝異地舉起了杯子,“您的意思是,您要是禿了,以後就幫您上發布會?”

“不,幫我穩住投資人,等我去韓國植個發再回來接著拍,”陸明夜一臉的義無反顧,頓時惹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輕鬆歸輕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陸明夜的玩笑話背後究竟有多少壓力。

他開玩笑是一回事,真正開拍以後,就是另一回事了。雖然陸明夜這個名字在電視劇界就等同於收視率,可電視劇導演轉拍電影,壓力就不是一點半點了,甚至比演員轉幕後自拍自導都難。

畢竟,電視劇和電影的節奏,拍法,劇情控製都有著非常大的區別,如果一個不小心拍出了自己以往的風格,恐怕就會有無數人嘲諷“我今天畫了一張電影票的錢去看了一部微型電視劇。”

敘事手段,拍攝手段,這些還隻是小問題,畢竟陸明夜業務能力過硬,不然他說自己要拍電影,也不可能拉的來這麼多投資。

最大的問題,其實還是演員。

陸明夜想拍電影,一般的電影咖都不可能看得上他,如果陸明夜翻車,他們就要跟著倒黴,除非要個天價片酬,保證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損失。

所以,葉止會因為那時候那個霍琛還沒有完全修繕好的劇本就開口讓陸明夜等他檔期,簡直要讓陸明夜哭出來。

男主角不好找,女主角當然也是。早先陸明夜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大熒幕上的女演員,可是她們一個一個也都是漫天要價或者隻有流量沒有演技的主,這時候,陸明夜忽然撿到了薄安安這麼個好苗子,當然也就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拍板了要讓薄安安來自己這部電影。

有些時候,陸明夜其實一根筋地很明顯,他看到了薄安安身上的潛力,也真正發現了薄安安的實力,也就願意做這個識千裏馬的伯樂,願意讓這個小姑娘跟著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這些日子,因為葉止那裏透露出了自己要演陸明夜這部劇的消息,女主角的位置頓時被一堆人盯上了,所以,也並非沒有直接接觸陸明夜的女明星,其中甚至就有上一屆金影節的影後趙瑩。

但陸明夜認準了自己要的女主角是薄安安,就連投資方來說合他都沒有鬆口,一定要把女主角的位置留給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