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挨著赫連霓坐下來,忍不住玩味研看雲逸軒豐富生動的神情。
見他眸光流轉,忌憚地偷看自己,她頓時繃不住,“噗——”堂堂文狀元,竟是這點兒鼠膽!
這男人倒是生了一張豔若桃花的臉,深邃迷人的雙眼皮,眼尾嫵媚上揚,臉頰透著胭脂似的粉紅,額頭飽1滿,鼻梁與眉骨生的高,因而全無俗媚之氣,反而顯得尊貴多情,眉宇間有一股耿直清傲之氣,似什麼心緒都能擺在臉上。
這樣的人在人人戴著麵具的皇族裏,倒顯得十分難得,難怪赫連霓對他一見鍾情,癡心相許。
不過,這人不懂藏著掖著也委實得罪人,實在不適合混跡官場。
妙音越看他,越覺得有趣,見他臉頰紅得快要沁出血,她頓時玩心大起,忽然忍不住又想嚇嚇他。
“如今天下大變,姐夫既然看得透徹,也該識趣些!”
赫連霓挑眉,不知她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卻看得出,她眉眼裏透著一股子邪肆。
“妙音,你這是當著我的麵,教訓你姐夫呢?!”
妙音忙恭敬地擺出嚴肅臉,“妙音不敢,不過,表姐這一胎不容易,姐夫若不能天天疼寵她,一日三餐也該盡量陪伴。姐夫若不能好好伺候,我必宰了你那小妾,再閹了姐夫,姐夫這般漂亮的人兒,那些著急對食的太監想必定十分喜歡!”
她口氣平鋪直敘,絲毫不像是威脅什麼人,反而更像是在說順口溜
雲逸軒卻聽得不寒而栗,唇角冷抽了兩下,忙往赫連霓身邊挪了挪。
赫連霓看得不忍,忙握住他的手,“逸軒,你不必害怕,妙音麵冷心熱,心直口快,她不過是為維護我,並沒有惡意。“
“呃……”雲逸軒還是一副恐慌的樣子。
赫連霓忙轉開話題,“遙兒得封儲君,是眾望所歸,可喜可賀。隻是辛苦了玹兒,總是這樣幫他。玹兒的身體這幾日可有好轉?”
“不太好,一頓飯吃不完,就好先喝藥去,這會兒我不放心,才想去宮裏看看他。”
妙音見雲逸軒從旁豎著耳朵偷聽,又忍不住逗他。
“我剛說的話,表姐且要放在心上。據說孕婦多看漂亮美麗的人,孩子也會美貌傾城。若孕婦心情不好,孩子將來必脾氣倔強,弑父殺母都有可能。”
雲逸軒忙對赫連霓道,“你放心,我必然讓你每天都能看到我。”
赫連霓詫異看他,四目相對,赧然紅了臉兒,不禁暗歎妙音這番手段。
她嫁給這男人之後,還從未得他主動親近過,就連這一胎都是在父母的催逼之下才懷上的。
妙音見兩人相對不語,曖1昧地抿著笑咳了咳,“姐姐其實眼光不錯噠!姐夫如此貌美絕倫,且不論他心底如何,隻每日瞧著,便覺秀色可餐呐!”
雲逸軒耳朵尖都漲紅,“我一再忍讓,你這小女子竟一再放肆!你說本駙馬秀色可餐,可是調戲本駙馬?!”
“妙音才懶得調戲別人,妙音要去看自己的夫君了,在妙音心裏,拓跋玹才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能驚豔歲月、又能溫柔時光的美男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