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赫連遙,卻可憐兮兮地被落在了最後,不隻是醉得步履不穩,且明顯是在發酒瘋,又哭又嚷又跺腳,像個孩子一般,“表哥,你怎麼不等我呀?你是不是不要瑤兒了呀?表哥……”
沈源豐一番思量,見赫連遙醉得走不穩路,還是選擇先保護自家太子爺,也免得他鬧得太過丟了皇族顏麵。
於是,忙將手上的拂塵別再後腰上,上前扶住赫連遙,“太子爺,您慢點,七殿下不定有什麼急事兒尋德馨郡主呢!奴才先扶著您去歇息片刻……”
赫連遙頓了頓神,“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帶表哥回家……”
“好,好,好,咱們回家!”沈源豐連哄帶騙,將赫連遙弄去偏殿歇息。
台階下,妙音卻迅速扯住李應擋在身前,不安地自李應地肩臂一側,警惕地盯著拓跋玹,“你怎麼來了?你不應該正在迎娶新太子妃麼?”
拓跋玹忙道:“我沒有迎娶阿史那桑琪,也沒有迎娶萬雪棠。”
李應側首看自家主子,“主子,殿下心裏還是忘不了您的,就像您忘不了他一樣!”
“閉嘴!”妙音雖這樣斥責,還是扣住李應的肩,不準他挪開,“對了,萬雪棠是何人?”
“萬雪棠是……”
不等拓跋玹話說完,妙音頓時想起前幾日抓捕的那群暗人和跟蹤狂。
“那些跟盯我的暗人之中,有一畫師,畫了我一整本的畫冊,說是給姓萬的主子,原來你竟是又相親了一個叫萬雪棠的?”
“沒,那本是我父皇的萬貴妃安排的,那萬雪棠模仿你走路的姿態和妝容,已然被我懲治過。”
妙音眯著眼睛歪頭看他,“雪棠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一位美人呀!一樹梨花壓海棠,對吧?”
拓跋玹無奈地歎了口氣,“她不及你!”
這話妙音著實愛聽,“哼哼……這當然!老娘天下第一!”
聽著主子冷傲地笑,李應不敢恭維地側首,“主子,您低調些。這滿宮裏的娘娘們都不敢說自己天下第一呢,您可別如此大聲嚷嚷,萬一被那個壞心的妒忌刮傷了臉,實在得不償失。”
妙音一拳堆在李應的脊背上,“叫你閉嘴!”
拓跋玹卻越聽這海棠,越是別扭,也頓時又想到那古怪的夢境,更怕父皇心血來潮在他那庭院裏種上海棠樹。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妙音到底有沒有懷孕。
拓跋玹這就要開口,卻注意到赫連霓和雲逸軒到了近前,他隻得先解決另一樁事。
“本宮聽聞,雲雀閣抓了本宮的不少暗衛,這才前來大周查探究竟,不知表姐和姐夫可曾聽聞過雲雀閣的事。”
赫連霓笑道,“你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定然得尋個什麼借口來找妙音見一麵,果真——這理由不錯!”
妙音卻忍不住豎起眉頭看雲逸軒,拓跋玹那些暗衛個個不叫人省心,竟是風吹草動都報給他,看樣子雲逸軒有了孩子便懈怠了,沒有認真去做事。
她不過是讓雲雀閣把那些暗衛都關起來,且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沒想到,他們竟還能找拓跋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