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不行。
但王若琳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距離那天的綁架田田,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
也就是說,田田隻有一周的時間等待心髒源了。
這些天,王若琳也安排了人盯梢安筱桐,每天都把消息彙報到她這裏。
病房當中的田田病重的身體瘦弱的像是一幅骨頭架子,而安筱桐的也疲憊不堪的隨時都有傾倒的可能。
王若琳隻看了一眼照片就把藏了起來,但那兩道影子在她的心裏麵怎麼都抹除不掉。
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規避自己心軟。
隻要自己的兒子能成為葉家的繼承人,那麼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蘇亞那邊也已經傳來消息,需要她想辦法將葉老爺子引到醫院去。
這樣她們計劃的一切才能正式的開展。
蘇亞說是無意間把葉老爺子引過去,可王若琳並不打算這麼做。
這些天老爺子的狀態,說的難聽點就是等死。
他征戰、勞累了一輩子,在即將死之前隻想好好的在家休息一番。
想引老爺子去醫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爺子可是有私人醫生,一大圈頂尖醫生圍繞在身邊,要真有什麼病痛,也輪不到醫院裏的醫生處理。
所以,王若琳打算,用資料的方式引誘老爺子主動去醫院。
她已經把東西放置到了葉老爺子的書房裏麵,隻待每天固定的讀書時間一到,老爺子進了書房一定可以看到。
——
老爺子在花園裏,把自己精心栽種的那幾株花澆水後,清理了身上的灰塵又飲了一杯茶後,才慢慢悠悠的去到了書房。
他坐到書房座椅上,正要捏筆練字,垂頭一看,一個牛皮紙袋。
老爺子並未把紙袋拿起,而是環顧了書房一圈,起身,走到書房門處,將門打開,走廊是空無一人的。
他又走到窗戶,望向外麵,什麼也沒有發現。
葉老爺子走回到座椅上,落座。
手拿起牛皮紙袋,上下翻轉查看了幾遍,沒有異樣。
裏麵摸索著,也是一疊紙。
葉老爺子將纏繞紙袋的細繩解開,裏麵一疊紙張文件抽出,一張張的查看。
葉老爺子每查看一張,臉色就越是難看一分。
查看到後麵,他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紙張被翻到最後一頁,老爺子又重回第一頁,細細的又查看了好幾遍,才長長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紙張放在桌麵上。
背靠住座椅,腦袋仰著。
“孽緣。”葉老爺子長長念了一句。
資料裏麵的東西是三份證明,一份是叫田田的孩子與安筱桐母子關係的親子鑒定證明。
一份是田田與葉亞楓的親子鑒定說明。
兩份的關係指數都是99.99%具有血緣關係。
而最後的一份,則是那孩子現在的病危狀況。
這份資料不知道是誰留在這裏的。
安筱桐?
葉老爺子想了下,不太可能。
安筱桐離開葉家別墅已經一周了,從沒來過,這他是知道的。
沒有機會。
更何況,書房他是每天都來得的。
那就是家裏的某個下人被買通了,放在了這裏。
牛皮紙袋裏麵,還有一張田田的照片,葉老爺子不用去找葉亞楓小時候的照片都能從那模樣當中瞧出葉亞楓的影子。
眉眼之間,相似度太高了,連氣質都一模一樣。
隻是這孩子瘦弱了一些,憔悴了一些。
葉老爺子揉了揉發疼的眼睛,心中一陣煩悶之氣。
當年,葉亞楓犯錯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還推遲了給他繼承人身份的時間,現在誰能想到安筱桐竟然就是當年的那個女人,還帶了個孩子。
孩子,如今還重病纏身,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大約猜測到了葉亞楓現在恐怕並不知道安筱桐是當年女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如果,這份資料不是安筱桐找人放的話,那恐怕安筱桐也不清楚,葉亞楓是田田親生父親的事情。
這背後,有一隻手在操縱一切。
葉老爺子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不簡單,又將事情分析的差不多。
但,對於幕後人的用意,他卻不清楚。
這份資料隻是單純證明了,三者之間的關係。
描述多的卻是,田田的病情狀況,難道是為了讓他想辦法救田田嗎?
資料上,並沒有換心髒源的信息。
不然,久經戰場的老爺子一定能第一時間就猜出幕後人的用意。
他們的用意就是要他的心髒,換給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