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小白居然是妖精(2 / 3)

小白吃飽喝足聽我廢話半天都快打鼾起來。

“小白,別睡,好歹說句話啊……”這死貓……

“下次讓他們抓去不就知道了。”懶貓翻了個身,自個睡去。

什麼餿主意……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姑娘,我們失敗了。請姑娘降罪!”一魁梧大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五六個大男人,還抓不回兩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豈不讓人笑話?”薄紗幔帳之後,一位清雅至極的女子,正心無旁貸地繪一幅青蓮。

“姑娘,我們正要把人綁了,半路殺出一個白衣男子,他武藝高強,一出手就放倒了咱兄弟幾個。這人,也被他帶走了。”

“哦?白衣男子?”女子手中朱筆一頓,一條錦鯉便暢遊青蓮之間。

“可看出是哪家功夫?”

“這電光火石之間,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都……當初死了兩個兄弟。唉”

“哼!你辦事不力,死罪一條!”

大漢聞言,忙伏地磕頭,“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

“這次暫時饒你不死,若讓主子知道,連我也逃脫不了責罰。自去刑堂領罰吧!”

“多謝姑娘不殺之恩……”

“小冬”

“奴婢在”

“這幾日,好好給我盯著!”

“是……”

十日後,將軍府後花園,傳來石破天驚的一聲:“好無聊啊……”

我坐在亂七八糟的繡布麵前,吮著我第N次被戳破的食指,雙目含春,呃,含淚,惡狠狠地盯著被我糟蹋了第N塊的繡布。想我芝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繡花。我把蔥段似的雙手翻來覆去地看,唉,每根手指都修長細嫩,每個指頭也小巧可愛,為毛連東方不敗老爺都可以把繡花針舞得神五神六的,我卻連神馬都修不好!

我仰天長嘯,“繡花神馬的都是浮雲啊……”小桃一聽浮雲二字,忙不迭起地替我擦汗,端茶倒水,因為她已經被我浮雲控好幾天了。

哼!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就是這個小笨蛋!第二日她醒後,害怕到不行,爬到公孫況跟前,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況大嘴巴又到公公婆婆麵前添油加醋一番,結果三座大山一齊下了禁足令:抓到匪徒之前,我半步都不能跨出將軍府!

我試圖理論:我有生意要做,人家新來的辛掌櫃已經管得妥妥當當的,日進鬥金;我有賬目要查,馬掌櫃自會送來;那我要逛街……想買什麼,下人買來就是了。

我想吃天福居的桃心酥,王麻子的糖不甩,包二婆的豆腐花,醉仙居的琵琶鴨……我每天換著花樣子差下人從城東穿到城西,城南走到城北地去給我買吃的,結果沒累著他們,我的臉倒越發包子了……

好在小桃不知道美少年戰士是小白變身的事實,不然,我連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沒有了。親親小白,我來啦……我一臉淫笑地朝他屋裏走去……

屋裏沒人,也沒貓。當然,小白大人時常是不在屋裏呆著的,他那貓步獨步天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達出去,反正飯點的時候又自動回來,下人們從來不去管他。

以前不知道他會變身那會兒,我還試圖抱著他睡,結果他抵死不從,差點撓花我一張臉……為此我氣得喂了他兩天白粥。呃,那日回來之後,渾渾噩噩之中,我居然還記得讓下人收拾了一間廂房……專門養貓。於是小白大人終於正式有了自己的臥房,偶努力不去回想那些個他蜷在我房間地毯上睡覺的夜晚。

那日之後,我就更少見到小白,有時連中飯他都不回來吃。一定是在府外有相好的了。我腦海中衍生出一人一貓的情景,不禁一陣惡寒!

當我從淌滿口水的桌麵趴起來,正對上小白大人一雙湛藍的貓眼!

你想嚇死我啊……

喵……小白跳下桌子,去找他的食盒喝水。

“說人話,說人話……”真是的,明明是隻虎,天天學貓叫,非讓我知道你外語好是不是。

“找我有事?”他優雅地舔食碗裏的淨水,又不時舔舔爪子上的絨毛。

我蹲下來,戳戳他豎起的小耳朵。“小白,我快要悶死了。明天你帶我出去玩一下,好不好?”

“不好。”某白專心吃碗裏的魚。嘖,明明是隻虎啊,怎麼連習性都貓了。

“本姑娘救過你。”

“那時我在打盹,是你多事。”

打盹?是打抖吧,明明剛揀回來的時候虛弱地要命。

“哼,你都吃我的喝我的……”說你吃白食,怕了吧?

某白細嚼慢咽,“那天,本王不該救你……”

呃?王?好吧,我承認我有一肚子小秘密,你也有。你不說,我也不說,是不……不過,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來著,威脅你總不太好來著。那,我換一種方式……

我悄悄從身後摟住他,死抓住他爪子不放:“嘿嘿,你不帶我出去,我就把你翻過來……”

某白癱倒。女人,你能更無恥一點麼……

“還是街上熱鬧哇……”我滿足地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看著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好吃的好玩的,真是心曠神怡。

要是身邊這個白衣勝雪,發若烏木,容貌堪比三千佳麗的大帥哥,收斂一下他的臭脾氣就更好了。

“小白,難得出來,開心一下嘛。”我扯著他的袖子撒嬌。沒辦法,誰讓我之前是用非常手段才威脅他帶我出來的,現在一座活的火焰山在身邊,我都快被烤焦了。

“哦?”小白顰眉糗我,“難得出來的隻有你吧。”

我把頭撇向一邊,哼,居然用言語打擊我。

“你也知道我是難得出來這一趟,我可念想了好久。我請你吃好吃的,怎麼樣?別生我的氣啦……”我可憐巴巴地盯著他,心想,你要是再生氣,下回我一定把你翻過來!

小白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從我手中抽出皺巴巴的袖子,“走吧。”

哈哈,可愛的糖葫蘆們、驢打滾們、紅棗糕們、馬蹄串兒們,我來啦……我纏著他買這個買那個,立馬讓我雙手和小嘴不得閑空起來。

“好好處,好好處……”我大快朵頤著,口齒不清地嚷著要還要吃臭豆腐……結果,小白馬上臉比臭豆腐還臭,眼明手快地拖著我滾蛋。

遠離了臭氣衝天的臭豆腐,風裏悠悠飄來某種清香,當然這種香味隻有嗅覺異常靈敏的貓科類動物才察覺得到。

小白朝四處張望了一下,鎖定了一個方向,一把把我拉到路邊,“你站這兒別亂跑。”

說完,他一躍而起,朝著氣味飄來的方向飛馳而去。呃,一口紅棗糕正卡在我的喉嚨裏:小白,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能不能別拍我……

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吃我手上的存糧。不一會兒,什麼糖葫蘆、驢打滾什麼的統統被我代表月亮消滅了,摸摸尚有餘地的肚子,伸長脖子張望,哪裏會有小白的蹤影。不如,趁他不在,我先去吃個臭豆腐咯……

正當我樂嗬嗬地朝臭豆腐攤子走去的時候,旁邊一下子閃現出五個大漢。

這,這一幕太熟悉了……

半個月之前,不是才劫過一回?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被誰衛星定位了。

“大哥,你們要劫財還是劫色?”我緊緊抓住衣襟領口。

“老子劫的是人!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虯髯大漢掄起大刀喊道,大手一揮,另外兩個趕緊麻利地用破布塞住我的嘴巴,蒙住雙眼,反剪雙手綁了。可憐我連一聲救命都沒來得及喊,嗚嗚嗚直叫。小白,救我啊……我在心裏默念,希望腦電波可以到達對方,可惜直到我被裝進麻袋裏,小白用戶的腦電波仍未開機。

被人扛在肩頭的滋味真不好受,尤其口袋裏空氣稀薄,我剛又往肚子裏塞了那麼多,都要吐了—如果嘴巴沒被堵住的話。臭小白,你別是故意躲著不出來讓我當釣餌啊,我不要找什麼搶匪老巢了不成麼,小命要緊啊。

“等等……幾位壯士,敢問這袋裏裝的何物?”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你是誰?”

“在下是做買賣的。看著似乎這貨物稀奇,還望這位兄弟告知。”

“老子扛豬肉,與你何幹!別擋路!”

KAO!說我是豬肉?我一個不爽,死命掙紮。

“哎呦,兄台,你這袋子裏的豬,怎麼還是活的?!”一個清脆的聲音驚訝地說。

哼,你是豬,你們全家都是豬!

“兄弟們,這兩人是來攪局的。給我上!”

哎喲,我被人往旁邊一拋,重重摔在地上,我可憐的PP啊,自打來這時空就不遭人待見……

雙方還在持續打鬥,有人過來替我解開了袋子。呼,空氣多麼清新,還帶著香甜味兒。

“姑娘,你剛吃了王二麻子家的糖不甩?”我閉著眼睛往跟前人身上嗅去。

正幫我解下蒙眼布的人手顫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因為你身上有芝麻的香味兒……”

解開蒙眼布,我一點點小心地睜開眼,怎麼這個姑娘,似曾相識啊。

美女看著我的眼神也很奇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於是我們兩人,一個坐在麻袋裏,一個蹲在地上,兩兩相看起來。

那褐色長衫的公子替我打發了搶匪正走過來,我抬頭一看,是李安濟!

這下托他的福,我想起眼前的美女是誰了,正是元宵夜和公孫毅一起賞花燈的相好!今日她和李安濟在一起,究竟是什麼關係?

“濟哥哥,這位姑娘,我似乎見過呢……”

“嗯,在下也覺得姑娘麵熟。不知姑娘芳名,家住哪裏,我們也好送姑娘回去。”

我呆愣住,兩眼放空,當然不是嚇的,隻是很糾結:對這兩個不知根知底的救命恩人,該不該說真話?

李安濟見我不說話,便趨步向前想看個究竟。

“若蘭,怎麼回事?”小白不知從哪個旮旯閃現出來,伸手擋在我麵前,將我和上官昭月他們隔開,一雙眸子冷到了極點。

我這才回了魂,“小白……”

“這位兄台,別誤會。在下隻是路過,看見這位姑娘正受歹人欺侮,恰巧出手相助。在下和舍妹都覺得姑娘有幾分麵熟,遂想打聽是否是故人,絕無惡意。”李安濟微笑著將事情經過解釋清楚。

小白微側過臉瞥我,見我點點頭,這才放下手臂,對李安濟道了謝,“在下白靄,多謝兩位拔刀相助,救了舍妹。隻是今日家中甚有急事需速速趕回,不能邀兄台到寒舍一敘,改日定當登門道謝。”

李安濟忙稱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雲雲。

小白拉著我就要匆匆別過,我十分歉意地朝李安濟和那美女見了禮,“李公子,今日甚是感謝二位救命之恩。改日定當圖報。”

“奇怪,那個姑娘真的在哪見過的。濟哥哥,你想起來了嗎?”上官昭月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記憶。

“至少她是認得我們的。”李安濟也一時記不清究竟何時見過此人,“他們不問我們姓氏名誰,要麼是不想再有瓜葛,要麼就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