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幾日便好生在家休息,改日,二皇子便會帶你入宮。”

歐陽瑾辰坐在案牘之上,手中握筆,腦子卻已經發呆起來。

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親信的三弟,既然會對自己喜歡的女子心生愛慕。

若不是歐陽瑾脩告知,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曉,況且,他既然能夠做出私藏信件的這種事情,他如何都無法原諒。

隻是沒有歐陽瑾燁這個傳信者,他也不知何事才能和顧念歆再有聯係。

一聲沉重的歎息,歐陽瑾辰從房間中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外,一下便看到了先前同他告密的歐陽瑾脩。

對於這個二弟,他倒是並不喜歡,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

父皇明確交代過,他和歐陽瑾脩是二者存一的關係,若是有他存在,自己的地位必然會收到影響。

“二弟,為兄乏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即便是有顧小姐的信件,皇兄也不願見我嗎?”

歐陽瑾脩臉上帶著笑意,直接將那信件抽了出來,歐陽瑾辰立刻不再說話,快步上前,將那信件拿在手中。

從字跡而看,那顯然就是顧念歆的手筆,歐陽瑾辰大喜,看著歐陽瑾脩,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知道,你們之前都有書信交往,如今顧小姐已經回府,你們若是想要繼續往來,我倒是可以盡些微薄之力。”

他說道著,嘴上的笑容更濃了,朝著歐陽瑾辰的耳邊湊去,“過些時日,說不定我還能將顧小姐帶入宮中,讓你們有情人團聚一番。”

聽聞這話,歐陽瑾辰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心中卻仍有懷疑。

“你為何要幫我?”

皇位之爭的殘酷,一直都是歐陽震華同他強調的,對於這位勁敵的討好,他自然不敢欣然接受。

聽到他的提問,歐陽瑾脩的眼中露出了受傷,“皇兄有所不知,其實想要我成為皇帝的,一直都是我的母後,我從來沒有這種打算,隻想當個親王逍遙自然,不必處理朝政,與心愛之人遊山玩水,豈不是更樂得逍遙。”

“此話當真?”歐陽瑾辰開口詢問,眼底的不信任卻無法隱藏,於此,歐陽瑾脩自然知曉不能著急。

“是不是真的,日後皇兄自然會知曉,現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讓你能夠和顧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嗎?”

他開口誘惑,歐陽瑾辰並未答複,歐陽瑾脩也並未催促,轉身準備離開。

“我可是告訴顧小姐,今日會將太子的信件帶去,若是皇兄不願,我自然會如實相告。”

“等一下!”

聽聞他這話,歐陽瑾辰這才急了起來,將他喚了回來,命自己的貼身太監大貴取來筆墨。

不過片刻功夫,那紙上便出現了兩三行字,將信件折好,朝著歐陽瑾脩遞去,歐陽瑾辰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既然如此,便麻煩二弟了。”

他並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語氣倒是客氣不少,歐陽瑾脩並未答話,嘴角勾了勾,衝著太子行禮,便轉身離去。

如此一來,計劃自然成功,取得歐陽瑾辰的完全信任,也就成了時間的問題。

妙醫閣之中,不速之客倒也來臨。

隻見大廳之中,十幾個家丁站在鍾康文的身旁,氣勢洶洶,衝著紅衣開口命令:“你馬上去把東方漓兒給我找出來,我和她親自談,不用你在這裏傳話。”

紅衣根本不管他說的,隻是重複著東方漓兒的交代,“鍾老爺,我家主子說過,您要是求藥,那便再拿銀子來換,她之前給您的藥,可是世間難求,若是真的千金便能換,隻會是賺而不是虧,若是您執意如此,便不要怪我妙醫閣趕人。”

她本就不是什麼女仆,衝著鍾康文說話不卑不亢,那模樣隻讓鍾康文恨的牙癢癢。

“真是豈有此理,不過是一瓶藥,我兒病情還未康複,你們再要求其他費用,未免也太過分了!”

他衝著紅衣發怒,臉上青筋都要爆出,起身便要朝著紅衣的衣領抓去,紅衣這次倒直接幹脆。

掌法使出,她猛然朝著鍾康文的胸口拍去,又是一個掃堂腿,直接將廳中眾人撂倒。

“請鍾老爺馬上離開,若是不然,別怪我真的不客氣。”

從妙醫閣狼狽而出,他心中頗有些悲涼,想到獨子,他更是心有不甘。

再準備闖入,隻見一個小廝堆著笑臉,衝著他迎麵而來。

“鍾老爺,我們家丞相有請您去府上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