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樓之薇一臉懵逼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她覺得自己可能撞邪了,要不然就是卓錦書撞邪了,不然為什麼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卓錦書見她不說話,心中煩躁更勝,怒道:“回答本宮!”
“我說你沒事吧,有病吃藥沒病睡覺啊,沒事來我這裏發什麼瘋,慢走不送。”樓之薇被他蠻不講理的話搞得火大,立馬下了逐客令。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那日宴會回去之後,雲璃就發熱不止,現在還在病榻上纏綿,你有何話說?”
卓錦書的喝問讓樓之薇心頭一凜,臉上卻不動聲色。
“那公主的身子真是太弱了,殿下更要細心嗬護,日日守在她病榻前才是,怎麼今天還有空往我這裏跑了?”
看她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卓錦書最後的耐性也消耗殆盡。
他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酒杯,樓之薇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當日雲璃給她敬酒時她用的那個杯子。
那杯子的杯口上有一個半月形的缺口,她至今記憶猶新。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這杯子怎麼會到了卓錦書手裏,而這又跟雲璃發熱不退有什麼關係。
“這是什麼?”她裝懵道。
卓錦書卻不上當,冷聲道:“少在這裏裝蒜,這就是當日你跟雲璃喝酒時她用的杯子!”
雲璃用的?
聽到這句話,她終於將所有的事情連接起來,心底更是一片冷然。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淡笑著道。
“太醫已經驗過,這杯口上被人塗了能讓人發熱的藥!樓之薇,本宮以前隻當你是不懂事,沒想到你竟然惡毒到這種程度!”
卓錦書的喝問聲聲在耳,樓之薇卻不以為然,“我要真像你說得那樣容不下她,那這杯子上塗的就不是什麼讓人發熱的藥,而是一擊致命的——砒、霜。”
說到“砒霜”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語氣故意加重,卓錦書臉都黑了。
“你……你這個毒婦!”
卓錦書怒極,一掌擊過來,卻被樓之薇輕易擋下。
“殿下最近身體虛了不少啊,這掌力跟上一次比起來,差得太遠。”
她說的,自然是長樂宮前的那一掌。
“哼,當日本宮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樓之薇冷笑,“饒我?你捫心自問,那一掌可留了半點情麵?我如今能站在這裏,不是因為你的手下留情,而是因為老子命硬!”
卓錦書啞口無言。
“我無心招惹你們,所以你們也別來惹我,否則,必百倍還之!”
“那你為何給她下毒?!”
“當時宴上每個人的杯子都是一樣的,你怎麼能證明這就是她喝過的,說不定這杯子是我喝過的呢?”
“滿口胡言,若是你的,你怎麼還這麼活蹦亂跳。”
“我呸,那照你這話,我是應該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還是說我現在應該躺在墳裏?”
“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喜歡呈口舌之快?”
“這怎麼能叫做是成口舌之快呢,人家都誣陷到我頭上來了,難道要我保持沉默,乖乖的被人嫁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