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裝神弄鬼的人越來越多。
眾人急於包裝自己,過度重視了名氣,反而讓神棍趁機而入。
再加上節目組本身管製不嚴,隻要是交了兩百塊報名費的,不管你是人是鬼都能來參加。
時遷就是這麼混進來的。
二人的房間在六樓,是整個旅館的頂樓。
旅館大廳是吃飯的地方,如果不吃旅館提供的飯菜,附近也有幾個吃館和燒烤攤子,二樓有簡陋的台球桌和KV,供眾人娛樂。
不過現在來參加比賽的都忙著整理自己的道具和吸收地靈氣,哪兒還有功夫打台球。
時遷拉著她:“阿鳶,你肚子餓了嗎?”
何鳶本來要上樓的腳一頓,收了回來,並且她無比肯定的點點頭:“餓了。”
時遷打算帶她到外麵去吃一點。
他剛才看了眼旅館的菜單,上麵的菜色太少了,而且快八月的氣,當然是坐在外麵喝冰啤酒和擼串來的爽快。
時遷打著回憶的幌子帶著何鳶去吃燒烤了。
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吃燒烤的。
何鳶剛坐下,邊上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不穿!我光著腳是為了感受地靈氣!”
她順勢看過去。
話的是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女人,打扮的不像一個道士。
在場的隻有搞風水的喜歡穿道褂,其餘的人都穿得挺正常。
這女人看起來才二十六七歲,留著利落的短發,赤著腳站在地上——準確來,是一隻腳站在地上,她的另一隻腳盤在這隻腳的腿上,雙手向上,看起來在做什麼古怪的瑜伽動作。
時遷端著燒烤回來,問道:“你看什麼?”
他沒等何鳶回答,便順著她的視線一道看過去。
這時候,女人已經雙腳落地了。
她旁邊還有個男生,比他高半個頭,穿著高中的校服,臉色不太好:“你穿著也能感受地靈氣。”
女人極力抗拒穿襪子這件事,她慘叫:“你鬆手!兔崽子反了你!”
她大吼大叫,抹了正紅色的口紅顯得她的麵容特別的淩厲。
這女人長相十分嫵媚,襯的邊上的高中生更加靈秀俊逸。
高中生不管不顧,抓著女人的腿就強行給她穿上了襪子,麵不改色的扯淡:“心誠則靈。”
女人破口大罵:“放屁!老娘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
高中生依舊淡定:“你是。”
女人彎下腰,連忙要把自己的襪子給脫了,繼續固執的感受她的地靈氣,高中生:“師父,你脫了之後我會給你穿上的,你不要做無用功。”
他威脅道:“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女人身體一僵,高冷的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朝何鳶這邊走來。
高中生亦步亦趨的跟著,幾乎寸步不離。
今晚上外麵的燒烤攤前所未有的熱鬧,剛來到這裏的參賽選手正在互相交流抓鬼心得。
放眼望去,也隻有時遷他們這裏有位置。
女人徑直走過來坐下,然後立刻指揮高中生去給她跑腿買烤串。
她轉過頭,對著何鳶笑道:“你好,這位置沒人吧,認識一下,我叫溫眠,怎麼稱呼?”
何鳶盡職盡責的扮演著唐淩,笑道:“唐淩。”
她一開口,聲音壓低了幾分,聽起來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