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曙哭笑不得,“他很好,他才是你哥,我不過是個侍衛。”
耿曙看見那玉玦時,便知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想走到那一步,而汁瀧對此的反應,雖是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衝此舉,耿曙一輩子也將他視作家人。
耿曙拆手繃帶,手全是傷,薑恒在旁看,要前為他敷藥,耿曙稍湊過去,示意薑恒吻他。
薑恒便在他唇吻了一下,耿曙攬住了他,專致誌地親吻他。
“怎麼?”耿曙,“我為你做了這麼多,親幾下怎麼了?”
薑恒笑了起來,耿曙:“把衣服脫了。”
“這是正殿,”薑恒,“祖們都看呢,晉人的祖、雍人的祖,你當真有這麼大膽子?”
耿曙想了想,像是要找個理由,但祖有靈,這點他倒是承認的,還是算了。
“我奏首琴給你聽罷。”薑恒搬來古琴,放在子案。
耿曙便走去,坐在薑恒身邊,曾經姬珣身畔,趙竭所坐的位置,讓他倚在自己懷裏。
薑恒斷斷續續,奏起了琴,琴聲之中,無數記憶猶如浮光掠影,洛陽的樓台、灰暗的日光,以及火焰燃起時,趙竭與姬珣相依為命的身影。
耿曙望向殿頂,曾經被擊破的窟窿形成一個窗,陽光從那裏落下。
他們仿佛同時感覺到,有什麼正在離去。
是千百年來未了的夙願,或是直到廢墟再化為高樓廣廈、雕梁畫棟,卻仍然留戀其中,徘徊不去的英靈?
猶如閃光的身影,在琴聲之中,從大地的各個角落前來,飛向殿內。
耿淵的身影、項州的身影、羅宣的身影、太子靈的身影……
英靈在萬裏江山圖的玄武旗前各一禮,空中消散,再無痕跡。
腳步聲響,界圭走進正殿內,注視耿曙與薑恒。
陽光照在萬裏江山圖的暗紋中,諸星官內,北七星一閃。
“我聽見有人在這兒彈琴。”界圭。
耿曙:“怎麼是你?”
薑恒卻笑了起來,界圭:“汁瀧回來了,有些賬,我建議你們倆堂兄弟,還是得算一算。”
耿曙淡淡:“知了。”
界圭看耿曙赤裸身,下身隻穿武胄,懷擁薑恒,手按古琴,身佩黑劍,頸懸玉玦,金璽就在他的麵前,背後張掛玄武神旗。
一金二玉三劍四神座,五國六鍾七嶽八川九鼎。
這一刻,耿曙儼然才是這世的真正子,如此霸氣,舍他其誰?
汁瀧歸來,並帶回了群臣以及趙慧,安頓諸人後,獨自前往正殿,薑恒則親自在正殿內等候,為他點起了一盞油燈。
汁瀧朝耿曙:“你回來了。”
“還活。”耿曙,“你都知了?”
“下來,”薑恒點了燈,朝耿曙,“這不是你坐的地。”
薑恒拉耿曙,讓他別老待在子位旁。
殿裏隻有這三兄弟,汁瀧疲憊一笑,:“得始收拾爛攤子了,玉玦我已經還給恒兒……炆兒……還給弟弟了。”
“還是叫我恒兒罷。”薑恒,“我想,你也找到你喜歡的人了。”
耿曙看了薑恒,沒有話。
汁瀧:“不提這事,雖然……”
“什麼?”耿曙回過神,意外,“我不在宮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汁瀧,你有人了?”
汁瀧尷尬起來,岔話題,:“正事,咱們得選個合適的時候,昭告下,讓你繼任子之位。”
“雍國自古兄終弟及,”薑恒沒有再捉弄汁瀧,朝他輕輕地,“按規矩,你有繼承權。”
汁瀧答:“我爹得位不正。”
過去的恩怨,兄弟二人沒有再往下。片刻後,耿曙:“都過去了,汁瀧。這些年裏,我也始終將你當我弟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