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侍郎匆匆而來,看見大殿裏的眾人忙走到大殿之中跪著一一行禮。
“微臣教子無方,這混賬東西竟在宮中行不軌之事,還請陛下降罪。”壽宴之中他夫人跟太後一起走了,他也並未多想隻想著是陪太後去哪裏遊玩了。可是過了半刻鍾左右,太後與其他人都回來了,唯獨不見他夫人。他這一打聽才知道,他兒子在宮中犯了事兒,便忙來承明殿領罪。
“甄侍郎也不用忙著認罪,先聽聽這前因後果再認罪也不遲。”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甄侍郎說道,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臣妾也了解了一下情況,先說與陛下聽。”皇後蓮步輕易走到了皇上身側,細細的與皇上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大將軍不在皇城,離兒竟然幹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兒來,還請陛下從輕發落。”劉姨娘說完又朝皇上福了福為沐纖離求情。
沐纖離聽著皇後對皇上所講的事情經過,臉上諷刺的微笑幅度也越來越大。這皇後和劉姨娘擺明了就是想要,讓她與甄箭兩情相悅在宮中私會的事情給坐實了。
東陵玨聽著皇後的敘述,眼中的嘲諷之意一閃過兒。心中不由的有些可憐沐纖離,用餘光一瞧,隻見那女子花著一張臉不怒不悲,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嘲諷?莫不是他看花眼了,東陵玨眨了眨眼睛,隻見她嘴角的笑意已斂去。
“事情就是這樣”皇後說完仔細的看著皇上的臉色,但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阿離你當真與這甄家公子有私情?”
“皇上聖明還看不出來嗎?”莫雲反問道。
這個皇上對沐纖離有些不同,當初她與東陵燼炎的親事便是皇上定下來的。皇上對沐纖離十分寵愛,也十分的寬容,以至於沐纖離無才無德,闖禍無數現在卻還是未來的太子妃。要不是如此,那東陵燼炎也不會使出毀人清白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毀親。
皇上還沒回答,那東陵燼炎卻義正言辭的看著莫雲嗬斥道:“沐纖離你竟在宮中與甄侍郎家的公子私會,還穢亂宮闈你可曾有把本太子放在眼裏。”東陵燼炎一副沐纖離給他帶了綠帽子的憤怒模樣,演技十分的精湛。
倒打一耙,典型的倒打一耙,東陵燼炎的無恥程度,顛覆了莫雲的認知。
“穢亂宮闈?說得好像太子殿下你親眼看到了一樣。”莫雲斜眼看著東陵燼炎說道。
東陵燼炎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會對自己大聲說話的女人,竟然會這樣反駁自己。
“你與甄箭衣衫淩亂,還需要本宮親眼看到嗎?”
“太子殿下怎麼隻能因為我衣衫稍顯淩亂,就定了我穢亂宮闈的罪呢!誰人不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好歹我也是殿下你未來的太子妃。這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殿下,不想讓我做你的太子妃,故意毀壞我的名聲呢!”莫雲說完嘲諷的看了東陵燼炎一眼。
“燼炎慎言”高深莫測的帝王說了太子一句。
“是父皇”東陵燼炎看了莫雲一眼,心想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甄箭你說沐家小姐與你兩情相悅定了終身?還送了你條絲帕做定情之物?”皇上正色看和跪在地上的甄箭詢問道。
“是、是的”
“阿離這絲帕可是你的?”皇上接過皇後手中的絲帕問道。
莫雲點了點頭並不否認:“是臣女的”
“陛下雖然本宮也舍不得離兒,但是既然離兒與那甄公子,兩情相悅且也有了肌膚之親,不如就成全了她們吧!”皇後一副雖有不舍,但卻成人之美的態度。
“姑姑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有了肌膚之親,侄女兒這守宮砂可還在呢!別說的侄女好像與那甄箭怎麼了一樣。”莫雲說著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那雪白的藕臂上紅豆一般守宮砂,十分的刺目。
“咳咳咳”皇上咳了兩聲,擺了擺手示意莫雲把袖子放下。在這個時代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撩起袖子還是奔放了一些。
‘當真是不要臉’東陵燼炎心中暗罵道,同時也在想這甄箭真是沒用。他都讓人用了情香醉,甄箭這個廢物竟然還未成事兒。
莫雲放下了袖子,故意做出原主沐纖離任性不懂事的模樣看著皇後道:“姑母離兒都給你說了,是有人陷害離兒,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皇上看了皇後一眼,有把視線轉到莫雲的身上問道:“此話怎麼說?”
“這甄箭說與我私定了終身,皇上且讓臣女問他幾句,是真是假便見分曉。”
“那你問吧!”
東陵燼炎給了甄箭一個眼色,示意他小心說話。
劉姨娘看著沐纖離,她就不信這死丫頭還能問出什麼破綻來。
甄箭心領神會鎮定心神,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都默默的在心裏整理了一番。
“甄箭你說本小姐與你私定了終身是吧?”
甄箭抬起頭道:“是啊!沐小姐你可不要因為,今日是之事兒被人撞破,心中害怕就不認了啊!咱們之間的感情那般深厚,可不能說斷就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