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強忍著要揍他的衝動問道:“我們是什麼時候定情的?”
甄箭想都沒有想便答道:“半年前”
“可有把酒言歡?”
“有”
“可有相攜出遊?”
“有”
“可有貼身丫鬟隨行?”
“有”
“可有書信往來互訴情腸?”
“有”
“嗬嗬嗬”聽到甄箭的回答莫雲看著甄箭幹笑了三聲。
聽莫雲一笑甄箭頓時便慌了,抬眼一看太子,隻見太子黑著臉把視線移開了。
“好了,皇上你也知道的,以前在上書房跟太子殿下一起念書的時候,三個太傅都沒能教會臣女念書認字兒。這甄箭竟然說臣女與他有書信往來,這分明就是在騙人。還有那絲帕是我的不假,但是沐家下人那麼多,也總有那麼些個吃裏扒外背叛主子的東西,偷出我的絲帕來給了他也十分正常。臣女今日完全是被人陷害,還請皇上為臣女主持公道。”
劉姨娘隻覺得周身一寒,為什麼她覺得沐纖離說的那吃裏扒外不是人的東西,是在說自己呢!這個甄家公子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個混賬東西,皇宮內院竟敢誣陷設計未來的太子妃,這皇宮的主人是不是該改姓了啊?”皇上的語調一轉,嚇得甄夫人甄侍郎忙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此中怕是有什麼誤會,我兒膽小定不會做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來。”甄夫人嚇得渾身如篩糠,但是卻還在為甄箭開脫。
甄箭也蒙了,整個東陵皇城的人基本都知道,沐家大小姐大字不識一個。隻是這個木纖離剛才一直問他,可有什麼、什麼?他一時說順了嘴,也沒思考便直接回答了。
“皇上臣女這裏還有一個東西要讓皇上瞧瞧”莫雲說完接過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小公公手裏的香爐。
“宮女以太子殿下之名引到那偏僻的宮殿,進屋後便聞到了一陣異香,隨即便渾身乏力熱的厲害。皇上隨便找個禦醫,應該都能查出這香爐中的燃的是什麼?”根據她的猜測,這爐裏燃的香多半是具有催情效果的香料。
“劉公公拿給七皇子瞧瞧”東陵於晉朝東陵玨處指了指。
劉公公把香爐端到了七皇子東陵玨麵前,隻見他白玉般的手,打開香爐撚起了些香灰聞了聞,隨即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此爐中燃的香,應該是情醉香。聞後有催情效果,但是女子聞後還會渾身無力。”隻是這香是十分霸道的,沐纖離聞了這香後竟還能保持清醒,當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個東陵玨不打算說出來,他不過是個看客沒必要多說些什麼。
“甄家小兒你作何解?”東陵於晉厲聲質問。
甄箭嚇得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抖,:“小的、小的……”
甄箭求救的看著那藍色的身影,可是那人卻未曾給他半點回應。
“小兒無知,犯下此等大錯,還請皇上重重責罰。”甄侍郎跪在地上請罰,他知道自己那兒子是混賬了些。但是卻也不敢在宮中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箭兒一直朝太子殿下求救,向來這事兒怕跟太子殿下脫不了幹係。甄家本就是太子黨,他自然不能讓太子與這事兒有所牽連,不然甄箭也完了,早早認錯請罰才是正經。
“甄侍郎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啊!皇上甄侍郎說得不錯,一定要重重的責罰這個甄箭。這個甄箭欲對臣女行不軌之事之時,還想誣陷太子殿下。還說是太子殿下讓他對我臣女做那汙穢之事的,皇上你信嗎?”莫雲看著皇上問道。
東陵於晉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太子:“朕……”他該真有點相信,是太子指使甄箭做的。
被東陵於晉這麼一看,東陵燼炎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背在背後的手有些緊張的握成了拳。這個該死的甄箭,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甄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誣陷太子殿下。”皇後厲聲看著甄箭嗬斥道,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
如果現在吧是在承明殿,東陵燼炎一定能殺了甄箭。他三申五令讓這個甄箭別說漏嘴了,沒想到甄箭竟然告訴了沐纖離,是自己指使他這樣做的。
“臣女就知道這甄箭是在誣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誰?一國儲君誒!東陵國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德才兼備。怎麼會對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喪盡天良、卑鄙、肮髒、下流、無恥的事情呢!誣陷太子殿下可也是重罪,皇上你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甄箭。”莫雲一口氣把心裏想罵的話都罵了出來,頓時覺得無比的舒暢。
她知道就算自己認定了是太子殿下之事甄箭悔她清白,別說太子不會承認,那甄箭也不會把太子供出來。她自不能把太子怎麼樣,但是縱使如此,她也要在皇上的心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他覺得這事兒或許跟太子有關,心中對她更加虧欠她才能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