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老爹也證實自己始終如一地存在著這個懷疑,正在此時,一聲夏天的雷響,將這個以舊牆幹草給頂弄起來的房間給照亮。雖然說是透著那微可透氣的間隙射進來的一瞬間的光亮,也將此夜空裏麵的三張麵孔給照了個一清二楚。
林家豪果斷地點點頭道:“炸雷都在向你們證明我所說的是真的了,行得通了。喜雨啊,喜雨啊。這雨兒一下。所有的事情就了結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顧中顏的事情了。”
白老夫子哈哈一笑,米樂老爹也望著地窗外已經吱聲連天的瀝瀝雨聲,道:“林家豪啊,你終於長大了。老爹,老爹可以放心地睡去了。”
林家豪關心地道:“老爹,你放心吧。我不出三天時間。就能夠將那十幾車貨物,一分不少地帶到你的麵前來。再由你交到顧中顏的手中。”
白老夫子現在見到外麵已經是大雨滂沱,在此一時刻,已經沒有可能回自己村裏麵的住處了。所以也就和身在草地地躺了。身子緊了緊,在幹草堆裏麵舒服地休息。一驚道:“林家豪,你這裏麵不會漏水吧。”
林家豪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突然之間抬頭道:“不好,好地方都讓你們兩位老人家給占了。天啊,今天晚上我老人家得睡水泊裏麵了。”
“來來來,三個人,擠擠就是了。這處高,那處低。就算沒有水漏下來。時間一長,也會積水的不是。過來吧。”
林家豪嘿嘿一樂,道:“好咧,可惜啊可惜,沒有好酒一壺,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敬白老夫子和米樂老爹你們幾杯。”
三人再說了一些話兒,米樂老爹此時卻好像興奮起來道:“這麼說來,老夫那一個心願。終於算是可以了卻了。這可好了,這可好了。”
“怎麼,米樂老頭兒。都已經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你來我們村裏麵也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不能夠放下自己的身份嗎。”
林家豪一驚道:“什麼身份。他不就是顧中顏的伯伯嗎。”
白老夫子正驚訝於林家豪的說話,米樂老爹卻自己圓場地道:“就是我就隻不過是顧中顏的伯伯,白老夫子,你是不是已經老糊塗了。一來到我這兒來,就忍不住地胡咧咧。真是的,像那房簷上麵的老鼠一樣。沒有吃的你就叫,而且還是胡說八道一通。”
白老夫子頓時明白,不再說此事,一拐話題道:“眼看就是立夏了,這穀雨,倒是來得非常的守時啊。我看,要不了幾個時晨。這外麵通往我們多朋村的路麵,就一定會積下雨水。前一次下暴雨的時候。還把河堤給衝毀了呢。這下可好,我們現在也可以再見識一下水圍惡棍村的把戲了。”
林家豪輕聲地道:“白老夫子,輕聲。要是讓人家給聽去了。就什麼戲法都不靈了呢。”
“嗯,小子。有你的。”白老夫子一抬大拇指。
此時的林家豪,驕傲極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想得出來這個主意。還得意於自己多番到新月河裏麵去遊泳。又通曉那黃家村的地勢。所以多番苦心孤詣思慮之下。終於想得一異想天開的好辦法來。
他就是要讓那水淹惡棍的事情再來一回,而且是來得再早一些。現在正是時候。天兒一亮,估計這雨兒也不會停。林家豪卻在兩位老前輩的左右關照之下,睡了一個不亦樂乎。
本來此事來得特別的急,林家豪一時半會之間也想不到辦法。當白老夫子在入睡之前,聽起林家豪說起自己也隻不過是無意之間靈光一閃,才把此計給記上心頭的。不由得讚歎一聲,道:“好少年是也。將來此子,你必非是池中之物啊。”
林家豪冒出來一句道:“池中之物是什麼東西啊。”
可沒有把已經有點睡意的米樂老爹給笑著驚醒,代替了白老夫子的教書先生的位置,給他特別地解釋了一番。白老夫子再補充道:“剛才米樂老爹已經說得非常的清楚了。不過,池中之物的出處,則是鯉魚躍龍門,得從這個地方說起。”
林家豪見到他好像也是話裏麵有話,點點頭道:“小子虛心受教了。白老夫子你甘脆與我說一個通宵得了。”
“什麼,通宵?天啊。你頂得住。老夫子我可得把這一把老骨頭都搭這上麵了。”
林家豪這才聽起白老夫子興致勃勃地說起這鯉魚跳龍門的故事來。而且此故事不就是發生在新月河裏麵的嗎?林家豪舉一反三,在此間聽到白老夫子說起故事來的時候,往往能夠問得他都沒有法兒回答自己。這才樂嗬地繼續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