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被人丟了多久,一雙手拉過她,將她救了出來。
是陳寒州!
夏眠一身狼狽,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髒東西。
陳寒州神色陰冷,徹骨的寒意從骨子裏麵滲透出來,冷的讓人發抖
夏眠見到他,一直忍著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她顫抖著,伸手拉著他的袖子。
“寒州,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為了走紅爬別人的床,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裏充滿懇求,她知道如果現在不解釋,以後就沒機會了。
剛才,他及時出現,救了她一命。
他的心裏或許還是在乎她,相信她的。
她的聲音沙啞粗糙,十分難聽,和從前的“天籟之音”有天壤之別。
陳寒州此刻卻根本沒心思去追究夏眠的聲音變差的原因。
他冷漠的甩開她的手,垂眸冷聲說道:
“夏眠,你撒謊的樣子可真讓人惡心,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
“當年我就在隔壁,親眼看到你被那人給抱入房間,你可是樂意的很,你的聲音整條走廊都聽得到。”
當年那一幕,在腦海裏閃過,陳寒州的眸子又冷了幾分。
那夜聽到的聲音,像噩夢一樣,纏繞在他的記憶裏。
哪怕他強迫自己去忘掉,也沒有用!
明明白白的告訴著他,他喜歡上的女人,骨子裏有多肮髒!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髒!”
一句一句,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夏眠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寒州,如果當年陳寒州根本沒坐牢,那是誰騙了她!
一旁的夏清語,露出一個陰狠惡毒的笑容。
夏眠崩潰的跌坐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能瞞過他,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這些年他厭惡自己,憎恨自己的原因,不是因為夏清語汙蔑她逼她墮胎。
而是因為他嫌自己髒。
他從來都不相信她。
因為在他眼裏,自己早就是個肮髒不堪的女人。
她隻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所有惡毒的言語,都比不上,陳寒州這一句
“你到底有多髒!”
陳寒州似乎覺得這樣對她還傷的不夠,又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當年你的表白,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一句一句絕情的話,如同淩遲。
淚水模糊了夏眠的雙眼,她抬起眸子,絕望的看著他。
“你既然嫌我髒,嫌我惡心,剛才又為什麼要救我?”
她這樣肮髒不堪的女人,被打不是更好嗎?
陳寒州指尖收緊,握成拳頭。
“之前的合約到期了,清語搭上了飛影娛樂的線,那邊點名要清語陪他們的老板吃頓飯,商談合作的事情。”
夏眠心裏冰涼涼一片,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陳寒州向下命令一般,冷酷的說道:“清語不願意去,這件事情你去!”
飛影娛樂的老板,是個出了名的大色鬼,在圈內聲名狼藉
她要是去了,會發生什麼,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他怎麼能這樣的殘忍無情。
為了讓夏清語有出頭的機會,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夏眠已經失去抵抗的力氣,她輕輕反問。
“寒州,你知道飛影娛樂的老板是什麼樣的人嗎?”
陳寒州冷冷的掃視她:
“不過吃頓飯而已,這種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
夏眠不知怎麼了,仰頭瘋狂的笑起來。
她看著陳寒州,眼睛裏笑出了淚花。
她透過淚光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他的身影都扭曲了,變得好像一個魔鬼。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