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來說,自昨夜起。她還是懼怕宛蓮的,昨夜她的樣子就像是鬼魅,身子忍不住打了寒噤,躲在婆婆身後,一副好心至極的摸樣道:“小叔你可莫要癡傻了,當真是一副深情錯付了人,快醒醒吧。你這嬌妻表麵溫婉,實則是妖怪,昨晚上還要殺了我呢!”
武戌甩手並不以為意,這兩個婆子什麼話兒都能說出來,那道士跌坐一側,再不敢作妖,悻悻的往後何縮了縮。
“我是妖怪?我若真是妖怪,能由著你們這麼欺負?我這渾身的傷痕,那一處不是拜你們所賜。”宛蓮說著眼眶紅潤。
她掃了一眼周圍人越來越多,心中頓生一計,接著道:“原來我當寬縱些,就能討得婆婆滿意,如今想來是錯了,您是真的想我死,才能過癮。”
村長等眾多村民都在心中不免跟著動容,宛蓮哭的哭的梨花帶雨,揚天長歎道:“如今我也瞧見了夫君,此生也算無憾了,便一口撞死也好,省得由人踐踏。”
宛蓮話音剛落,便一頭就要撞上牆麵,隻差了一步,頭頂撞在一股溫熱之中。才一日她便已經熟悉,那是武戌的掌心。
隻見武戌低下了身子,唇口幾乎貼著她的耳珠,燙的她身子一陣機靈,小聲道:“你得戲當真差,不過莫要擔心,剩下的交由我來。”
武戌緩緩的鬆開手,宛蓮頓時有些失神,像是隻瀕死的魚兒沒了寄托,竟有些不大適應了。
村長知道宛蓮一直是個好脾氣的,鄉裏鄉親見宛蓮這樣,也深知她定是受了委屈,簇擁這宛蓮不停安慰著。
“既然鄉親在此,到也是不必瞞著,敢問村長,哪家人有要出售的地皮。我如今回鄉,總要同賤內有個住所。”武戌並未理睬那不停作妖的娘親。
村長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自然明白武戌所指何事,便在一旁寬慰道:“倒也是不必買的,你母親填了不少的地皮,分割給你一處,無可厚非。”
秦婆子頓時囂張,眼睛瞪得老大,推開人群擠到村長旁邊,一臉的憤恨道:“你這老頭子說話怎麼這麼不走心,分什麼?你怎麼不將自家的地分出去,這麼個不聽話的兒子,我為何要分啊。”
“你這婆子,武戌好歹是你家兒子,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娘親。”村長被頂的頭昏,忍不住結巴道:“聖賢道……”
“道什麼道,就你這老不死的會說。還是那句話,若是聽話我安排,讓宛蓮順從我做事,你日後賺的銀子也交由我來管,武家倒還是會留著你的位置。”秦婆子頤指氣使,覺得自己風光無比,以為拿捏住了武戌。
武戌譏笑了一聲,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心徹底涼透了。
他是個有脾氣的,也是個清醒的,清楚的知道,日後若想過安穩日子,離開武家是最好的法子,當著眾人開口道:“村長莫要著急,如今村民也都在。當個見證便可,我武戌不要家裏一分一毫,村長做主,看誰家多餘,賣塊兒地與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