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靖辰回瞪了眼季雲迪，“俗，而且俗不可耐。”
季雲迪可不依，“我這不是對你胃口嗎，你就好這口嘛。你倒是說說，她究竟哪裏好，除了那張臉外，莫非床上功夫很好很了得？”
霍靖辰腦子裏想起這幾日和麥姝顏的纏/綿，他看了眼季雲迪，說道，“坦白說，還不錯。”
“嗬，有多好？切，我這裏隨便找幾個姑娘，個個身懷絕技，九九八十一式，樣樣精通，包你滿意。真的，要不要試試？”
霍靖辰的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還真是來勁了。你跟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我不好這口。”
季雲迪哭喪了臉，“對啊，就是因為你不好這口，所以我覺得我這錢不好賺啊。你也是的，怎麼不就好點這口，好讓我賺點小錢。”
霍靖辰被季雲迪給逗樂了，“你真要賺錢還不容易，我隨便給你漏個票，保證你賺得盆滿缽滿。”
“真的？”
霍靖辰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那好，我找幾個姑娘來，陪你好好玩玩。你放心，都是懂規矩的，不會給你惹麻煩。”季雲迪提議道。
霍靖辰掃了眼季雲迪，說道，“你還真當真。不過我嫌吵，而且你也知道，我真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怎麼行，我還指著你說票呢？說，最近你們東融又有什麼新動作，讓我搭搭順風車。”季雲迪一副討好的樣子。
霍靖辰將煙頭慢慢摁在煙灰缸內，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急，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說。”
霍靖辰抬起手腕上的表，已經很遲，快十點。
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空空如也。
手往屏幕上那個小小的家的圖標上一按，很快，雅郡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隻是每個房間都黑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他將手指按在屏幕上，刻意將臥室的圖調了出來，順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主臥的大床上，甚至可以說床的角落裏一襲小小的身影。
之前看的時候，她都還不在，這會兒已經躺在床上了。
霍靖辰的眼裏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點點柔光。
誰知抬起頭，卻發現季雲迪正在旁邊，兩眼直盯著手機屏幕。
霍靖辰一按按鍵，屏幕瞬間一黑。
“霍靖辰，有你的，你監視人還真有一套，我說你怎麼會到我這裏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季雲迪一臉好奇，一副八卦相。
見霍靖辰並不回答，他又問道，“怎麼，不就是吵架嗎？女人特別好哄，不高興的時候買買買，什麼都好了。”
“你倒很懂女人。”
“那是。我不懂，誰還懂。”
霍靖辰看向季雲迪，“你說一個女人能夠輕易放下感情嗎？”
季雲迪想了想，眼裏勾起一抹苦笑，“能輕易放下的都不夠真。可是太真又太累。比如你。”
霍靖辰不置可否。
季雲迪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搞懂你，你和蘇蘇之間，你應該是用情至深，否則也不會這幾年都一直在等她。現在麥姝顏出現，你明明知道她隻是長著一張蘇蘇的臉，你卻還是跟飛蛾撲火一般。可是你別忘了，她終究隻是替代品，她不是蘇蘇，她沒有跟你當初的那些所有的經曆。你真的不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自欺欺人？”
沉默了半晌，霍靖辰慢慢地說道，“她的確不是蘇蘇，蘇蘇率真活潑，而她多思隱忍。兩個人性格迥異。我一直都知道。”
“原來你什麼都懂。那你還一頭鑽進去？”季雲迪一臉不解。
“我早說過，蘇蘇回不來了，我也想重新開始。”
霍靖辰一句話說完，季雲迪就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來，“好吧，好吧，你想重新開始。要是蘇蘇哪天想通了，回來了，我看你怎麼辦！你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霍靖辰卻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隻是從煙盒裏拿出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
*
翌日，麥姝顏醒來後，下意識地往床側看了一下，旁邊的被子根本就沒有一絲皺褶。平日裏霍靖辰總是會占據床的絕大位置，而她卻總是會占據著很小的位置。當然，每次入睡的時候，他也會慷慨地將她摟在懷裏，把自己的位置分一部分給她。可是，每次醒來的時候，她還是會蜷縮在床邊的角落，仿佛隻有那一角才是屬於她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