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家,還是誰家。海市還有哪個有錢的能超過東融霍家。我看你就是外地人,對海市還是不夠了解,是吧?”
麥姝顏問道,“那關家呢?就是鼎鑫?”
“對。看來你還是知道點。不過那些有錢人都跟我們太遠了。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車很快到了嘉平路。
這條街的確是人煙不多。一路的法國梧桐,直直地升向雲空。陽光很盛,可是站在路上,偶爾除了一點陽光頭下點斑斑駁駁的影子,倒真的沒有太多的不同。
而路邊上大多是兩三層樓高的歐式小洋房。
路上除卻了有一些小年青在這裏拍照留戀,車輛人流並不多。
之前聽江姨說媽媽所生的蘇家,當年在海市也算是個富裕人家,而現在看來,從路邊上風格整齊的小洋房來看,應該還真是的。
麥姝顏找了家雜貨鋪,買了瓶水,順便想打聽下這裏的消息。
可是那人似乎是外地人,還不如剛才的士司機透露得多。
她挨著這條路,一直走,竟看到霍宅的房子。
房子的前麵有一對石獅子,紅色的院門緊閉,而院門上麵還落下一串又一串的淩霄花,煞是好看。
麥姝顏好奇地指著幾個路人隨便問了問,直到有個年紀略長的人才說,這裏早就不住人了。
麥姝顏又問了問很多人,沁園,蘇家是在哪裏,可是很多人要不是說是過路的,要不就是說沒聽說過。
直到有個阿婆給她指了條小巷,她才發現,原來沁園是在附近的另一條路上。
等到她來到那裏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沁園就是一個小小的院落,從遠處看過去,院子裏是一座兩層樓高的白色小洋房,或許閑置了太久,窗戶都變成了黑色的空洞,並不存在,而外牆似乎也有被煙熏的痕跡。
麥姝顏隻覺得內心有一種悸動,之前無數次想要來看看,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給耽誤,而今看到,她有種久別重逢的衝動。
隻是,當她走近,她聽到裏麵似乎有聲音傳來。
這聲音讓她覺得有點不真實。這裏怎麼可能有人?
她將耳朵貼在門上,還真的有乒乒乓乓的聲音從裏麵傳了過來。
麥姝顏把手叩在沁園的門把上,開始用力地拍著門,“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
拍了好久,拍到她都有點絕望的時候,才忽然有一個男人將門打開,看到她,一臉征愣。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工裝,倒像一般的普通工人,看到麥姝顏,問道:“你是?”
麥姝顏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你好,可以進去參觀一下嗎?”
那男人擺了擺手,耐心不多,“小姐,這是個廢園,沒有什麼看的。而且,我們現在正在清理,準備裝修,到處都很髒很亂,你也不怕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麥姝顏答道,“我不怕髒。我就是隨便看看,到處看看。隻看幾眼就走。我真的沒有其他想法,隻是看看……求求你了,師傅。”
麥姝顏一口氣說了太多話,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詞不達意。
那男人倒看了她幾眼,“你要看就快點吧。不過這裏真的沒有看頭,就是個廢園。”
“謝謝,謝謝。”
麥姝顏走了進去,開始四處轉。院子雖然不大,除了一幢兩層的白色小樓外,還有納涼的涼亭和一個不太大的假山水池。隻是或許是閑置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水池裏的水早就枯了,裏麵隻剩下一點點殘存的青苔。
院子裏到處都顯得很頹廢和沒有生氣。
她走進小樓裏麵看了看,卻發現裏麵的一切讓她覺得有點觸c14a5a14目驚心。
這裏似乎有被火燒過的痕跡,整幢房子裏麵的家具都被燒得慘不忍睹。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這裏會被燒過?
之前這裏又發生了什麼?
麥姝顏隻覺得心跳加速。
她一路順著樓梯往上爬。樓上每間屋子除了有個房間外,基本上都燒得不剩下什麼。
她走到那個還燒得不太厲害的房間,裏麵還殘存了一些當年的書桌和衣櫃。
可是時間或許真的是太久遠了,這裏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個房子曾經是母親的嫁妝,既然是嫁妝這裏自然是會收拾得很妥當,才會隨出嫁的女兒風光大嫁。
一直以來,母親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一個謎,誰都不告訴她的謎。之前她問過江姨,可是每次江姨都三緘其口。
為什麼會是這樣?
究竟這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母親會離開了麥家?她是生是死?
這些誰可以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