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霍海藍在家裏,都感覺自己像是個過街老鼠。
爺爺雖然不說,可是眼神很淩厲。
她和母親為此偷偷去谘詢律師,律師說,程梓孟的巨虧是在和霍海藍結婚之後,雙方婚姻的存續期內發生的事情,彼此雙方對財產債務等等沒有達成相關的協議,所以,無論如何,霍海藍都逃不了這筆巨債。
可是,她沒有想到居然背後,竟然有人在cao縱,雖然表麵槍口對著程梓孟,可是結果卻是對著霍靖辰。
而霍靖辰對於所有的一切都成竹在胸,他淡漠地勾唇,笑了笑,說道:“程氏珠寶的破產雖是巨債,可是東融的根基,卻一點都沒有動搖。東融旗下的每一筆基金,每一支股票,每一分鍾都在賺錢,所有的平台和人員依然井然有序。根基不倒,東融自然就不會倒,五爺,您覺得呢?”
秦繼虎嘴角抽搐,臉上露出一絲陰冷。
他一直以為霍靖辰會十分慌亂,或者是把所有的債務推得一幹二淨,置霍海藍不顧。
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有點超越了他的想象,一直臨危不亂。
秦繼虎笑了笑,點點頭,可是不知不覺中手心就拽緊。
忽地,霍靖辰看向秦繼虎,問道:“既然五爺對程氏珠寶這件事情負責,那敢問程梓孟的死呢,五爺是否也會負責?”
秦繼虎挑眉,“霍總的意思是我殺了程梓孟?那霍總就對我不了解了。我從來不殺人,因為我殺人都是不帶血的。就像程氏珠寶的股票像自由落體一般下墜一樣,會讓人急火攻心,無法承受這個打擊!可是,讓程梓孟死的的確不是我,是他自己!這個孩子比起霍總來,差得太遠,心理素質不太好,對他來說,無法承受太多東西,所以也隻能一了百了。”
“你真是個惡魔!”霍海藍在旁邊看向秦繼虎的表情都變得淩厲起來,如果有刀,甚至是手槍,霍海藍覺得自己真的不排除會把扳機叩響。
霍靖辰淡漠地一笑,隨即轉頭對沈之明說道:“你和霍小姐先回車裏等我!”
“大哥,我不走,我不要你跟這個惡棍在一起!”霍海藍說道,對於霍家來說,霍靖辰如果出了事,整個家就真的完全垮了。
“靖辰!”連沈之明都不同意,今天他們帶的人不太多。
“沒事。”霍靖辰淡漠勾唇,臉上帶著一絲自信,他說道:“你們先去那邊等我,我有幾句話想跟五爺單獨說。”
沈之明想了想,拉了霍海藍,站在遠處。
確定他們聽不見,霍靖辰笑了笑,直接逼視地看向秦繼虎,“程梓孟沒有死,對不對?”
秦繼虎一怔,隨即,作出一副不懂的樣子,“霍總,你這話我就不太明白了。我們倆現在是站在程梓孟的墓前。人的骨灰盒都已經躺在了墓裏了,所有的檢驗報告都是程梓孟。你現在跟我說,他沒有死,我不明白霍總是想找我要人嗎?我可不是閻王,不能讓人死而複生!”
霍靖辰低頭,臉上的笑容帶著點輕鬆,抬頭看向秦繼虎,“五爺,這裏都沒有人了,為什麼你還一直死守著程梓孟死了呢?”
秦繼虎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霍總把自己的妹妹和助理叫走,就是為了逼問,讓我把人交出來?可惜,一個死了的人,我真的沒有辦法交出來。我要讓程氏珠寶的巨債轉嫁到霍氏身上,怎麼舍得讓他不死?其實,剛才霍總,總是問我,是誰殺了程梓孟。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最直接動刀的人,真不是我,而是霍總你!”
“我?”霍靖辰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臉上露出一絲興味。
“自己最愛的女人,現在每天都睡在了霍總的身邊,你說,程梓孟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崩潰?當然,我也告訴了他一些陳年往事,比如她的母親其實當年殺了他的父親,甚至包括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你說一個人本來一無所有就已經很可怕了,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你說他會不會想死?他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分鍾,他自己都會覺得是個笑話!”秦繼虎淡淡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卻十分輕鬆。
“五爺不隻是玩金融,也很懂人的心理!”霍靖辰一針見血地指出,“那五爺猜得出,我下一步會做什麼嗎?”
秦繼虎凝神想了想,這的確是他最怕的,也是最忌諱的。他精芒的眸子閃爍著,臉上露出一絲興趣:“我對霍總也很坦白,那霍總可否告訴我,霍總下一步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