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一頭的蘇亞梅發來了幾個好笑的表情:“歡迎你去奪吧。奪成功了告訴我一聲,我好祝你們早生貴子。”
“你丈夫其實是同性.戀,其實我們已經勾搭多年。”發完,夏文博自己都狠狠惡心了一把。
這話一說,好一會蘇亞梅都沒有回信息,夏文博以為她睡著了,連續的晃動了幾個窗口。
“嗨嗨,要走也說一聲啊,不帶這樣玩的!”
“文博,你不知道,我們最近又鬧了幾場,看來真的離婚了。”
“啊,還真離啊!”
“嗯,我今天哭了一天了。”
夏文博心裏還是有點不忍,說真的,蘇亞梅這個女人,在外麵的名聲確實不很好,但是,一直以來,她對夏文博還是很不錯,夏文博覺得,隻要人家沒有傷害過自己,隻要人家對自己好,那就是好朋友,所以一聽他傷心,夏文博也有點急了。
他點開了視屏。
果然,畫麵中的蘇亞梅臉色蒼白,眼圈有些紅腫,夏文博盯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一直覺得眼睛是和心是相通的,透過眼神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內心世界,她的眼睛似乎噙著淚水,燈光的照射下透著晶瑩的淚光。
這一刻夏文博忽然覺得蘇亞梅好可憐,好淒慘。她應該是個很感性,很脆弱的女人。
今天的蘇亞梅也沒有了往常那種靚麗,她精神狀態很不好,滿臉憔悴,頭發淩亂,夏文博的心裏一陣心疼,這哪裏還是上次自己回政府宿舍見到的那個化著淡妝,體態優雅的蘇亞梅,夏文博都難以想象,剛才她是怎麼強顏歡笑和自己打趣聊天的。
“亞梅姐,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嗯,從昨晚開始我就感覺有點兒發燒。今天早上就更加嚴重了。發燒快到了39度。”
夏文博不由的有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責任,他像關心自己女朋友一樣對她千叮萬囑,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夏文博立馬讓她去醫院,說都病成這樣可不行。
蘇亞梅她:“說挨挨就過了,不想去醫院。”
夏文博說你再挨挨就該往火葬場運了。
蘇亞梅說一個人不想去醫院,老公好幾天都沒露麵了,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打吊瓶感覺很淒涼。
對這樣的感覺,夏文博是能夠理解的,他有過這樣一種體會,生病的時候感覺特別的無助,很容易想起小時候媽媽折騰半夜,又摸你額頭,又是喂你吃藥時候的溫暖,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溫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拖著病垮的身體和醫院裏冷冰冰的人打交道,那種悲涼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世界遺棄了一樣。
後來夏文博突然想到了袁青玉的秘書李玲,他就告訴蘇亞梅,明天一早,自己給李玲打電話,讓她陪著蘇亞梅到醫院去看病。
起初,蘇亞梅不同意,但經不住夏文博的連哄帶央求,最後也隻好同意了夏文博的這個建議。
這一通的聊天過後,夏文博真的也慢慢的困了,靠在枕頭上,時間不長,就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當然,一起來,夏文博就和李玲聯係了一下,李玲雖然心中有點奇怪,但還是沒多問什麼,答應一會就到蘇亞梅的家裏去,接她一起看病。
安置好了這件事情,夏文博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其實,孤獨和寂寞隻有在夜色中夏文博才會感到分外的濃鬱,真正的陽光下,大白天,他很少有那種情緒,特別是他這個工作,忙起來一塌糊塗的,也容不得他有那麼多的兒女情長,多愁善感了。
一大早,他就到了鄉衛生院,看望了一下那個傷者,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他說當時他正在山上砍柴,猛聽得一聲響,火光一閃,自己就被打中了,他倒也還很客氣,聽說了夏文博的名字,知道是東嶺的副鄉長,連聲說沒關係,沒關係,自己好好的養上幾天,屁.股隻要傷口愈合一點,就回家。
夏文博多坐了一會,問了問對方的家庭情況,還答應,過一兩天,自己還回來看往他。
這老頭千恩萬謝的,說實在不好意思,給組織添麻煩了。
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很樸實,也很憨厚的人,夏文博就想著一會給張玥婷,或者周若菊去個電話,借一點錢,他估摸著,這老頭至少要修養一兩個月,好在現在地裏也沒有太多的農活,不過不管怎麼說,也要給人家一點錢,作為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