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汙穢的床上睡了一個下午和一夜,第二天我餓的已經沒有絲毫力氣了,床單上有幹涸的血跡,是昨天秦牧森的動作太過於粗魯傷了我。
下床的時候,直接跌倒在地上,身體火辣辣的疼。
我勉強站起來,顫顫巍巍的到了衛生間泡了個熱水澡,昨天的魚和螃蟹我都給扔了,我一個人也沒心情做飯,就簡單的吃了泡麵,秦牧森的助理文瑤打來電話質問我怎麼又不去上班。
我說我跟秦總請假了,文瑤說,就是秦總叫她打電話催我去上班的,那麼多的圖紙在放春節之前全部都要趕出來,而我這個重要的設計師,卻不去上班,太不像話了。
秦牧森自己對我做了什麼他難道不清楚嗎,我這樣走路都是困難的,還能去上班嗎?
我這個樣子就像是被什麼畜生給摧殘了似得,哪裏能見人。
掛了文瑤的電話,我直接給秦牧森打電話,那邊響了好幾聲兒才被接起,手機裏傳來秦牧森很不耐煩的聲音,鼻音很重:“什麼事兒?”
我說:“我想請幾天假期。”
秦牧森聽了直接吼過來:“李木子,公司你家的嗎,你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你當公司是什麼,是酒店嗎?”
我將手機拿離了耳邊,過了幾秒淡定的說:“公司不是我家的,我連家都沒有哪來我家的呢,公司是你的我知道,所以我找你請假,我受傷了,發炎高燒,要去醫院繼續打點滴,如果你對我這個玩具還有些興趣的話,就允我幾天假,我要休養。”
我沒有說假話,身體疼的厲害肯定是發炎了,額頭燙的要死,肯定是發了高燒。
秦牧森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說:“還去昨天的那家醫院嗎?”
他總是有這樣的辦法,深深的傷害我過後,過了一夜就跟沒事兒似得。
前天是,昨天也是。
我說:“不是,去婦科醫院。”
秦牧森在電話裏突然叫道:“你又懷孕了?去打胎?”
不得不說男人的腦洞可真大,去婦科就是因為懷孕嗎?
我冷笑:“還不是拜你所賜,那裏光榮負傷了,所以我要去看婦科。”
不知道是剛上節孕環,小腹一直都隱隱作痛得去婦科看看了。
秦牧森的聲音平靜了許多,他說:“那你去吧,後天來公司參加年會。”
我說好就掛了電話,我去了醫院,被女醫生訓斥不知道節製,一個女人欲望怎麼這麼大,活該受罪雲雲之類的。
掛了幾瓶消炎水,拿了一些外敷的藥,過了一夜好多了,我想著圖稿這麼多,我不去改,工作都落在喬力一人身上了。
喬力待我不錯,我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兩天假期,我就休息了一天,就去上班了。
秦牧森見我來上班了,比較好奇,問我:“你不是請了幾天嗎,怎麼,就休息了一天就來上班了。”
我拿著圖紙改著沒想太多就說:“我不來,我的工作就得喬力做,不忍心。”
“哼!”秦牧森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音。
我奇怪的看著他,看了幾眼就又低下頭繼續改著圖紙。
“你跟喬力關係不錯嗎?”秦牧森陰沉沉的說。
秦牧森不會拿秦牧揚怎麼樣,但是喬力可就不一定了,我可不能害了喬力
“都是同事,工作上互相幫助罷了。”
秦牧森坐在我的辦公室一直也不見出去,我覺得他這人記性估計不是很好,前天我們才發生了戰爭,我諷刺了他,他也動手打了我,今兒他就能跟個無事兒人似的,坐在我的對麵看著我改圖紙。
我改了一段時間後,腰背很痛,站起來撐著懶腰,就見秦牧森一直支著腦袋看著我。
我故意打趣道:“秦牧森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誤會你是不是已經喜歡我了。”
秦牧森臉有些微微的紅,幾次想開口像是想極力的辯解什麼,他最後冷聲的諷刺:“哼!喜歡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女人。”
我故作輕鬆的笑笑:“我開玩笑呢,我又不是那種天真到愚蠢的女人,你若是對我有一分心思,也不至於將我送給那個張局長了是吧!”
我說完秦牧森眼神裏一閃而過的怒色,沒幾秒的時間,他又變成一副戲虐的樣子,他伸出手挑著我的下巴:“所以,下次要聽話些,不然小心,後麵還有王局長李局長等著你呢,下次你可就沒那麼幸運在遇到個沈清解救你於危難之中了。”
我臉色變了變,很快也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是嗎,那我就等著好了,賣誰不是賣,反正都是賣,上次是我沒做好心理準備,怪我。”
我注意到秦牧森另一隻手緊緊的握在拳頭,像是在極力的壓製著滔天的怒火似得。
“這樣想就對了,當了表子就別想著立牌坊了。”
我看著這樣的秦牧森不禁覺得可笑,有誰會想到這個被媒體稱為最紳士最高貴的男人,竟然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麼下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