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有些煩躁的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安安是你的孩子,那現在安安昏迷不醒,你就留在這裏好好照顧他吧,我正好要去京都一趟。”
“京都?”林奕涵有些訝異的抬眸看向他,“你,你去京都做什麼?”
她知道唐亦可已經去了京都,而且才下飛機,在路上便出了事,隻不過她運氣好,沒有受傷罷了,那此刻顧南城放著自己的兒子不管,要去京都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我做什麼,輪不到你過問。”
“顧南城。”林奕涵突然大聲的喊道:“安安她不僅是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現在,你的兒子躺在病床上,你不管不問的,卻要跑去別的地方找別的女人,你配做一個父親嗎?”
心裏濃烈的嫉妒之意,讓她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目的,此刻的她,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唐亦可,而自己的丈夫卻要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去找別的女人,此刻的她,看著顧南城,宛若看著出-軌的丈夫一般。
“我不配做一個父親?”顧南城嘲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道:“那你配做一個母親嗎?天底下,有誰的母親會讓自己的孩子置身於危險之中呢?且不說你是不是安安的生母,就算是,你也不配。”
說完,顧南城不再多看她一眼,徑直走出,隻是,走到門邊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既然想要照顧安安,那我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若是安安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好過。”
林奕涵看著顧南城離開的背影,心裏格外的難受,可轉念一想,他不在的話,那其他人定然會放鬆警惕,這樣一來,她下手的機會就更大了。
心底竊喜,麵上卻不露分毫,不過,那暗暗捏著藥丸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幾分;她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相信她,所以她不能操之過急。
在病房絮絮叨叨的與安安說了許多的話,大多是唐亦可小時候的一些事兒,直到傍晚,有醫生進來給安安檢查時,她有些急切的問著,“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為什麼一直沒有醒來?”
那名醫生抬眸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待一切檢查結束後,這才慢條斯理的脫下戴在手上的手套,說道:“不用著急,我剛才檢查過了,病人的身體並無大礙,等會兒要給病人掛點滴,這次用的藥水是席醫生特意調配的,全部都是進口貨,等藥水掛完,應該就能醒了。”
林奕涵隻感覺大腦一片混亂,腦中反複重複著‘醒了’這兩個字眼,她清楚的知道,不管是安安還是葉嵐,隻要有一人醒來,她都會死,而現在葉嵐的情況最為嚴重,一時間肯定不會醒來;而她最先要解決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孩子了。
‘呆愣’了半響,才露出笑意來,不停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兒子要醒來了,醫生,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醫生笑了笑,說道:“你不用謝我,等會兒病人開始掛針時,需要有人時刻守著,避免意外情況發生,所以現在我在這裏,你若是有什麼要做的,或者去吃個飯什麼的,都可以去,隻要一個時辰之後回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