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間,房子的電閘被人拉了。
“啊!”
聽見俞芊蝶尖叫聲,我趕緊衝了出去。
待我出去就看見房大龍跪在俞芊蝶的前麵,俞芊蝶一臉的驚恐。
但是我發現跪在地上的房大龍也是一臉的驚恐。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井澤然,他沒有什麼反應。
俞芊蝶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眼尖的我看到她的背後有條符咒,黃色的,還在風的吹拂之下,輕輕的搖擺。
房大龍就和丟了魂魄一樣,納頭便拜。
井澤然站在門角示意我別說話。
牧白不知道此刻在哪。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我愣住了。
在微弱的月光照亮之下,俞芊蝶今天穿的是藍色的連衣裙,我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我夢到的女人。
我擦!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我轉過頭一看,井澤然在旁邊轉動撚珠,那雙眼睛冷得駭人。
難道,這他媽是要假扮許鶯?或者說其實想要來一個借屍還魂?
妙,要是用俞芊蝶的身體確實不錯,她和我那天夢到的女人有六七分的相像。
隻不過我覺得俞芊蝶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隻是覺得自己前麵趴著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
“不要動!”我這句話看似是和房大龍說的,但是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俞芊蝶。
我與俞芊蝶對視,希望她能明白我們的意思。我想這可能就是心靈感性,在我看向俞芊蝶的時候,俞芊蝶也在看我,她的眼睛裏閃著狡黠的光芒,似乎能照進我的心底。
我看見她嘴唇動了動,我無奈的跟她比了個手勢。
這個是井澤然的臨場發揮?
房大龍的身體顫抖不已。
終於,房大龍受不了了,直接開始嚎啕大哭。
如果說在我眼前的是俞芊蝶的話,那麼在他眼前就是死去的許鶯。
直接召喚靈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如果用一個活體作為載體的話,而且是與之適配的,那麼這個難度就會大大的減少,這個是羅青道長教給我的。
幻術同樣是基於這個道理,本體如果與之相似的話,那麼難度將會變少。
我現在也沒分清楚,到底是許鶯的真魂上身。還是井澤然的幻術顯現。
不過這些在現在顯然已經不重要了。
房大龍沒有注意到我們幾個人的小動作,他現在正處在驚恐中,他一定想不出來為什麼已經死去的許鶯就這麼被井澤然招了出來。
“救我!”他對我大喊。
這個時候,俞芊蝶對我拋媚眼,我還以為是眼角抽筋。
我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其實隻不過是幻術。
當然俞芊蝶也不是吃素的,她看著眼前的房大龍,十分入戲的說道:“房大龍。”
俞芊蝶的聲音不大,再加上刻意壓住嗓子,讓聲音變得沙啞,聽起來還真有點滲人。
我看見房大龍的臉色從白變得發青,然後迅速低下頭,不禁捂臉在心裏道,我們這是來幹什麼來了?
本來是想井澤然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異能人士,所以我們請井澤然過來調查這件事,但是沒想到最後事情的成功解決,竟然是俞芊蝶幫忙的。
那房大龍如今也是剛剛睡醒,腦子裏麵還沒有清醒。這樣的狀態,尤其是對我們來講最好。
想到這裏,我不禁在內心感歎一句,早知道這樣那我們當初直接讓俞芊蝶過來的話,這事情不就馬到成功?
不過我想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房大龍了,房大龍在聽見俞芊蝶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就抖得像個篩子,我看著眼前的房大龍,不禁好奇,房大龍為什麼這麼害怕許鶯。
而一旁的井澤然也沒有浪費這個好機會,不過這家夥做事也有點太不地道。
先前都沒有和我們通會一聲。
井澤然依舊在那邊念誦著經咒,拿著他那串一直不離手的珠子念念有詞。
牧白這家夥到底去了哪裏?
我這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來了,剛剛突然斷電,應該就是他的所作所為。他們兩個人都是知道的,可是瞞得我好辛苦。
隻見井澤然將手中的珠子撚的飛快,兩顆珠子相互碰撞,速度越來越快,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下一秒這一串珠子就要斷掉一樣。
隨著井澤然手中的動作,井澤然的嘴裏吐出的文字也越來越晦澀難懂,我的心跟著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那邊的房大龍已經開始間接性抽搐,嘴裏麵不停的往外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