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走出電梯,來到南城的房間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鼓起勇氣,抬手刷卡。
卡還沒碰到門鎖,門突然從裏麵開了。
安暖盯著南城突然出現的臉,倏地愣住了,一時忘了反應,抬起的手就這樣舉在空中,忘了收回。
南城好看的眉心微微皺了皺,一開口便拒人於千裏之外,“你怎麼在這裏?”
“南總,我......”
南城的視線落在安暖手中的房卡上,好看的眉宇瞬間皺成一條毛毛蟲,嗓音更是瞬間染上一層冰霜,“你拿我房間的房卡做什麼,想偷東西?”
安暖:......
她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下自己的情緒,竭力忍住罵人的衝動,誠懇的說:“南總,我是來求你的。”
“求我?”南城英俊的臉上閃過濃濃的不可置信,嗓音揚起,又倏地降下,削薄的唇角揚起極其好看的弧度,譏諷道,“安小姐,我沒有聽錯吧,你也會來求我?
昨天我帶你走的時候你可是硬氣得很呢?怎麼,沒了你們季總這個靠山,這麼快就骨氣全沒了,淪落到要來求我的地步了麼?”
他的語氣輕得像一片羽毛刮過,卻如一把重錘,狠狠垂在安暖心底。
一起三年,她從來不知道,南城毒舌起來也是絲毫不亞於霍、厲、沈三人。
大概是因為以前他在她麵前都太過溫潤和紳士了,所以她從來都沒有發現。
竭力逼自己咽下嘴裏的苦澀,安暖忽略他的冷嘲熱諷,顧不上心底撕裂般的痛,也沒有時間向他解釋她和季銘宇之間的關係。
何況,她清楚的知道,即便她解釋了,他也不會相信。
安暖垂著腦袋,將姿態放到最低,用最誠懇的語氣說:“南總,昨天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同時也希望你......”
“錯哪兒了?”
南城冷漠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打斷安暖後麵的話,她愣了半分鍾,才繼續往下說:
“南總,我昨天不該忤逆你,更不應該駁你的麵子,應該乖乖跟你去醫院,去給宋雨柔小姐道歉......”
“安暖!”南城的嗓音陡然一提,額頭青筋突突跳起,垂在兩側的手指不停收緊,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才控製住自己沒有一把將眼前這個死女人抓過來,直接捏死。
“看樣子你還沒有正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先在門外好好反省,想清楚再找我。”南城憤怒的丟下這句話,‘砰’的一聲,將門甩搖搖晃晃,發出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他的胸腔更是起伏得像拉風箱一樣嗡嗡作響。
安暖這個死女人,到現在居然還沒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裏,真是快氣死他了。
南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生氣,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生氣。一看到安暖這個死女人,一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他渾身的血液就瞬間逆行,直衝頭頂,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而亡。
他手中的拳頭一再握緊,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將她抓過來,捏得粉碎。
南城煩躁的一把扯掉襯衫扣子,拿起遙控器,將房間的空調溫度降到最低,心裏的怒火並沒有因此而降下去,反而愈發狂躁。
這個死女人,兩天不見,氣死人的本事簡直扶搖直上,短短兩三句話就輕易的點燃了他的熊熊怒火。
真是氣死他了!
南城氣憤的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兩隻腳上,仿佛腳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安暖。
走廊上的安暖望著那道緊閉的房門,條件反射的拿起門卡刷了過去,卻怎麼都打不開門。
南城他,居然把門反鎖了!
太可惡了!
安暖氣得當即跳了起來,動作太大扯到腿上的傷,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卻絲毫顧不上,隻得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南總,我求你開開門,我知道錯了,我那天不該跟宋雨柔小姐發生爭執,害她流產,更不該自不量力的以為有季總在,便跟你作對,不去給宋雨柔小姐道歉。”安暖猛拍房門,大聲喊著。
門倏,門地從裏麵打開,安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揚手繼續拍門,卻被南城一把拽住,“你跟你們季總多久了?”他的嗓音冷得幾乎能滴出冰來。
“什麼?”安暖一臉愕然,不明白他這話從何而起。
“簡直給臉不要臉。”南城一把甩開她,再次將門甩得巨響,那響聲,直直的刺激著安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