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還不能說話,吃力地喘著粗氣,目光在病房裏找著什麼,完全沒有在舒佳身上停留。
此時張麗麗進入了房間,馬上吸引了鄭虎的視線。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舒佳對麵,鄭虎另一側床頭。鄭虎向張麗麗伸出了手,看著張麗麗笑了。她把鄭虎的手放回被窩,責備鄭虎:“你到底搞什麼呢!嚇死人了。”
眾人看到鄭虎隻是看著張麗麗笑,眼中充滿著愛意。明川詫異地和羅筆芯對視一眼。
舒佳傻了,伸手拉過鄭虎的手,激動地問鄭虎:“鄭虎,你看看我,我是舒佳,你不記得我了嗎?”鄭虎有些恐懼地使勁想把手從舒佳手中抽出,但被她緊緊抓住喊道“鄭虎,你看著我,認識我嗎?我是舒佳!”
張麗麗一看就暴怒道:“你幹什麼?!你怎麼回事啊?”
明川與羅筆芯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舒佳。明川小聲地道:“你冷靜一點。”
張麗麗指著舒佳斥責:“你們警察不管管嗎?”
羅筆芯將舒佳朝門外拖,然而舒佳依然緊緊拽著鄭虎的手,不願鬆開,近乎歇斯底裏地喊道:“鄭虎!我是舒佳啊!你們放開我!”
舒佳終於抓不住鄭虎的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她再次試圖接近病床喊道:“你說要給你時間,要我等你的!你不記得了嗎?!”
舒佳被羅筆芯和明川強行架出了房門。病床上的鄭虎喘著粗氣,伸手握住了張麗麗的手。
張麗麗朝著門口怒斥道:“神經病!”
病房內,江小白與黃小蓉看著眼前這一幕,百感交集。
明川與羅筆芯守在舒佳病房外。丁春秋和醫生從舒佳病房裏出來。明川詢問道:“老丁,她情緒怎麼樣?”
“比剛才好點了。”
醫生囑咐明川:“我建議各位還是別刺激她了,主要這個病區還有其他病人,再這麼鬧,我怕影響患者休息。”
明川點了點頭。醫生說完離開。明川與羅筆芯正準備進門。就看到趙露露露露捧著一束鮮花向三人走來。
“我聽說鄭虎出事兒了,來看一看。”說著她就舉了舉手中的鮮花。
明川看見了,一愣。他看到趙露露的手指有些紅腫。不由地皺起眉頭。
“他怎麼樣了?”趙露露問道。
“人沒事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也說不好他看見你是什麼反應。”明川說道。
露露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話,一臉狐疑地朝著病房走去。明川凝望著露露的背影沉默不語。
丁春秋奇怪道:“真和解了啊?”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羅筆芯解釋道。說完她朝屋裏走,結果見明川還在那兒站著,喊了聲:“明川老師?”明川回過神來和她走進了舒佳病房。
舒佳坐在角落裏,依然紅著眼眶。門口丁春秋帶著人守著。坐在舒佳對麵的明川輕聲細語地向她解釋:“法醫學上把這個稱之為假死現象,是大腦長時間缺血、缺氧、高度抑製的結果。他的腦部皮質很有可能壞死了,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實際上他沒有變成植物人已經是萬幸了。”
“他還能記起來嗎?”舒佳緊張地問道。
明川輕歎一聲道:“說不好。”
舒佳低著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一旁的羅筆芯悄悄把明川叫到一邊悄聲問道:“鄭虎能接受問詢嗎?”
“得看他狀態,他現在不說話,不知道他語言功能有沒有受損。”
“那他這個假死現象,到底是因為腦部被重擊造成的,還是被掐造成的?”
明川想了想到:“應該是被掐導致的。”
羅筆芯疑惑道:“這不合理啊。如果已經砸暈了,想殺死對方的話一般都會持續重擊,何必再掐呢?反過來也是一樣。”
明川點了點頭,羅筆芯繼續道:“我在想,能和鄭虎搏鬥,把他弄成這樣的,應該不是女性作案。”
明川看了眼舒佳,低聲回應:“你覺得可以排除她和張麗麗麼?”
舒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們別猜了,我想到可能是誰幹的了。”
羅筆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