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蕭秦瑤驚呼一聲,差點摔進湖裏了,還好旁邊的景墨辰扶了她一把,這才免去了落水的悲劇。
蕭萇笙從長孫翎身上爬起來,咬唇看著他,“你……你為什麼不扶我?”
這個家夥,以他的身手,就是故意看見她摔進他懷裏的吧。
“大美人對我投懷送抱,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嗎?”長孫翎思考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蒲扇般的睫毛迷人的令人窒息。
蕭萇笙隻能瞪著他,不過長孫翎早就習慣了每天逗她,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從長孫翎身上起來,蕭萇笙轉身不想理他,但是這一抬腳又踩著自己的裙擺了,霓凰仙裙雖然美,但是長裙搖曳,不太利索。
還沒站穩,砰地一聲異常結實地再次摔到了長孫翎的身上。而且這一次長孫翎也沒想到蕭萇笙還會再摔一次,以至於沒來得及伸手接住她,被她壓得躺下。
長孫翎在下,蕭萇笙在上,兩人身貼著身,臉挨著臉。
氣氛一瞬間僵硬。
旁邊的景墨辰和蕭秦瑤都一臉不可思議的驚呆了。
“蕭萇笙,你想對我做什麼?不用突然襲擊,我不會反抗的。”長孫翎眸底的笑意漸漸漾起,格外好看。
蕭萇笙用十個指頭發誓她對長孫翎沒有絲毫不軌的想法,但是即便繃著一張臉,耳根卻已經泛紅。
丟人啊,連摔兩次。
一次摔進他的懷裏,第二次更難以啟齒,直接把他撲倒了。
“我不是故意的。”蕭萇笙再次準備爬起來,但是這一次,長孫翎卻一手摟住她的腰,自己起來的時候,輕輕將她扶起來,讓蕭萇笙穩穩地坐在他的旁邊,磁性的聲音清冷:“別亂跑,坐我旁邊。”
等蕭萇笙坐穩了,這才鬆開手。
蕭萇笙才不想離他這麼近,但看了看小船兒狹窄的空間,又看了看自己的裙擺,隻得作罷。
再走幾步說不準要摔第三次了,這地方根本邁不開腳。
“嫡姐,我剛才不小心,你怎麼樣?摔疼了嗎?”蕭秦瑤關切問道。
蕭萇笙衝著她擺擺手,“沒事,不疼,我又沒摔在地上。”
“世子這個人肉墊子倒是恰到好處。”景墨辰打趣笑道,在蕭萇笙和長孫翎對麵坐下。
蕭秦瑤跟他坐在一排,臉頰不自覺紅了。
“這是今天剛摘的新鮮蓮子煮的蓮子茶,兩位姑娘,請嚐一嚐。”景墨辰提起茶爐,清茶落入杯中,擺在幾人麵前。
蕭萇笙倒是還好,蕭秦瑤沒有和景墨辰坐的這麼靠近過,坐在他旁邊就已經臉紅了,聽見景墨辰說話,也不敢搭腔,就這麼低著頭坐在旁邊,默默捧著茶杯。
蕭萇笙淺斟了一口,笑道,“蓮子清苦又香嫩,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味,又加了百合,枸杞子,更是芬芳。你們還真是有閑情逸致,今日宴凰選秀冊封大典,主考官和副考官大人都在這裏偷得浮生半日閑。”
“偷懶被你們逮著了。四姑娘,還沒恭喜你冊封從三品閨秀,成為江南唯一一個上品閨秀,恭喜恭喜,可喜可賀。”景墨辰笑著說道,“托你的福,世子小賺一筆。”
蕭萇笙一愣,“小賺一筆?”
“你‘摔斷’腿之後,眾人都以為蘇雁兒一定能成為江南第一,紛紛去賭坊下注。委實讓世子賺了一筆。”景墨辰搖晃著折扇,笑道。
蕭萇笙望向長孫翎,“原來你就是賭坊坐莊的人,我就奇怪,誰有這麼大的魄力,敢賭我一定奪魁。原來是世子爺。”
“同喜。”長孫翎端起茶杯,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蕭萇笙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鳳眸裏略有一絲疑惑,“同喜。但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奪魁?”
“因為你是,蕭萇笙。”長孫翎理所當然說道,將清茶一飲而盡,喝茶的樣子都這麼瀟灑好看。
蕭萇笙不由抿唇一笑,他竟然比她本人還有信心。其實蕭萇笙都並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夠拿第一,她還沒有狂妄到認為打遍天下無敵手。
隻不過是盡力而為。
“今日剛發下來的宴凰書院的身份玉牌。”蕭萇笙拿起自己和蕭秦瑤的玉牌,遞給長孫翎,說道,“帶在身上太不安全了。如今才剛七月初,宴凰書院十月初十才開門,足足三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意外。世子想必比我們先去京城,這玉牌就交給世子,到了京城我再拜訪,還請世子,代為保管。”
長孫翎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攤在蕭萇笙麵前,“保管費。”
“你都窮的隻剩下錢了!”蕭萇笙嬌橫了他一眼,哼道,“你要是不幫忙,我明日便不陪你下棋了。”
長孫翎看見她這樣兒,抿唇,“這就算是了,夠付。”
這女人現在還會威脅他了,不錯不錯,彼此之間的關係比以前的客氣疏離親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