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的襯衣紮在緊身牛仔褲中,白皙的皮膚顯得格外妖嬈,笑容張揚的男人看著身邊一身緊身黑衣的沉默男子,情不自禁的打趣著:“喲,這麼快就來了?你那邊的事都辦好了?”
麵色沉穩的男人並沒有回答,隻是將眼前囂張至極的男子從上到下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幾遍。“你還能穿得更騷更浪點嗎?”
被說騷包的男子瞬間斂起笑容,一臉便秘的瞪著那個戳自己心窩子的“石頭”,默默咬碎一口銀牙。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男子,赫然就是相約來到洋山港的小酒和豺狼。
那天一通電話便定下了行程的小酒,先行一步到了洋山港。在這邊悠閑的到處轉了轉,打聽了一下有關麥島的事情。可誰知,當地知道麥島這個地方的人幾乎沒有。無奈,隻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閑得發慌,不停的催著豺狼。
原以為豺狼那邊情況比較複雜,可能還要多等好幾天,沒想到自己才在這個破地方待了一天,那人就趕過來了,不得不讚歎一下他的迅速。
“怎麼樣?找到麥島沒?”刻意的跟小酒保持了點距離,豺狼平靜的詢問著。
看到豺狼的小動作,小酒心塞的送了豺狼兩白眼,“沒找到,當地的人基本上都說沒聽過,要麼就是聽說過但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兒。”
“哼,你也就這點兒能耐。”豺狼眉毛一挑,一臉的輕視。
看到豺狼這副德性,小酒的火一下子就被點著了,二話不說,抬腿就照著豺狼的屁股踹去。“草,老大老子打不過,也就認了,你特麼憑什麼敢瞧不起老子?”
兩人一來一回,拳腳相向,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滾作一團,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豺狼一身的黑衣,在地上翻滾幾圈也就沾點泥土顯得更加野性,帶著一種力量的美。
而小酒的衣服顏色比較豔麗,在被壓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後,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慘不忍睹。
稍稍回複理智的小酒發現了自己處境,憋屈的攥緊了豺狼的衣領,使勁把人從身上推開,“你麻痹給老子起來,老子的衣服都被你糟蹋了。”
纏綿許久的兩人終於分開了,豺狼隨意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瞄了一眼小酒淩亂的衣服,眼裏帶了絲淺淺笑意。
看著怎麼拍都拍不幹淨,怎麼扯都扯不平整,怎麼整理都恢複不了原狀的衣服,小酒憤怒的朝豺狼豎了根中指,一句話都不說的走了。
“你不找麥島了?”
什麼叫定身咒,看看豺狼這句話所產生的效果就知道了。某個負氣急走的人在這句話落音以後就停下了步子,定在原地,許久,轉身。眼神裏滿是殺氣,咬牙切齒的盯著豺狼。
“來來來,給哥笑一個,哥給你帶路。”豺狼仍在不知死活的扔炸藥包。
小酒苦大仇深的板著張臉,伸出兩根手指,戳了下自己的嘴角,給豺狼擺出了個笑臉。“死前麵帶路,麻溜兒的。”
豺狼摸了摸鼻子,快步走到前麵帶路。走了兩步路以後就突然停了下來。
“又怎麼了?”小酒此刻已經很不耐煩了,整個人憋屈得要死還沒地兒發泄。
豺狼轉過頭,朝著小酒訕訕的笑了下,“那個,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路怎麼辦?”
小酒怒了,眼睛裏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國罵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出離憤恨了。兩隻手摞在一起,指關節壓得“啪啪”響。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很溫柔的語氣,很溫柔的表情,溫柔的讓人感覺背脊發涼,毛骨悚然。
豺狼看著眼前恐怖的小酒,隻能“嘿嘿”傻笑。
“可是,我好像真的不知道麥島在哪兒。”話還未落音,豺狼拔腿就跑,後麵緊跟著要跟他玩兒命的小酒。
“你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
豺狼在前麵拚命的跑,隻顧倉皇逃命。
“我說……你他媽……要不要……這麼拚啊……你……不是……還……要……找老大嗎?”豺狼在被小酒頑強的追了兩個小時後,有點喘不過氣來。
“殺了你個……禍害……老子再去……找老大……”小酒依然執著的窮追不舍。
豺狼停下了腳步,雙手撐膝,衝著小酒擺了擺手。“老子不來了……你要是殺了我……你就連麥島大概的方位都不知道了。”
小酒劇烈的喘了幾口氣,朝豺狼走過來,抬腿,一腳踹在豺狼的屁股上,讓豺狼整個人往前一個趔趄,堪堪穩住了身子。
回頭看了一眼消氣的小酒,豺狼有些無奈。草,果然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