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麵上的神色滿是悔恨:“寧大師,我們錯了啊,我們不該不聽您的話,現在我老公出事了!”
“那個小銅馬,你們沒有按照我說的捐給博物館?”寧溪皺眉問道。
劉夫人支吾道:“本來是想捐的……”
那就是沒捐了。
上次寧溪去家裏看過之後,說那小銅馬是真品,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她將信將疑,晚上就和劉老板說了這件事,剛好劉老板認識一個古董鑒定機構,兩人一合計,就把那小銅馬送去鑒定了,結果鑒定出來,果然是真品,是宋朝的銅器。
確定是真品過後,夫妻兩人起了貪念,反倒舍不得捐出去了,完全把寧溪的話給忘在了腦後,他們本來就不太相信寧溪是真的有本事。
可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幾天,就出了事了。
劉老板在生意場上有個勁敵,一直是競爭關係,兩人一旦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那必定是一番唇槍舌戰。
昨天兩人無可避免地又出現在同一個峰會上,又毫不意外地互相針對了起來,身邊的朋友都見多了兩人的爭端,看他們吵起來也都沒當一回事,可就在兩人吵得最激烈的時候,劉老板忽然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一暈,竟是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醫生說是腦溢血,緊急做了手術,但手術早就做完了,人還毫無知覺地躺著,醫生說,要是今天之內再醒不過來,估計就是植物人了。
劉夫人講述著這些事,眼淚鼻涕流得到處都是,哪裏還有往日富家太太的端莊,“寧大師,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起了貪念,可我們也是不知者無罪,您就救救我們吧……”
寧溪長歎了一口氣,“我當初是怎麼跟你們說的,要你們把那小銅馬捐出去,你們壓不住那東西,也讓你提醒過劉老板,盡量不要與人起爭執,可你們一件都沒辦到。現在事情都發生了,找我有什麼用?”
劉夫人吸著鼻子,“可我老公……”
“他是腦溢血,能不能醒過來得看醫生的醫術和他自己的身體底子好不好,我是人,不是神,沒有能力控製你老公會不會醒過來。”
寧溪歎著氣,說的卻也都是實話。
她能算出劉老板會因為口舌之爭陷入危機,也提前提點過了,可他還是出事了,這後續就不是她的能力能控製得了的事了。
寧溪扯了兩張麵巾紙遞給劉夫人,看她哭得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忍心說什麼重話,隻安慰道:“您也別太擔心了,醫生也說了,劉老板今天之內醒來都沒事,今天還沒過完呢,說不定晚些時候他就醒了。還有,那小銅馬必須得捐出去,您若是這個時候還存著貪念,恐怕劉老板真是神仙難救了。”
“好,好,我回去就把那東西捐了。”劉夫人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一邊連連點頭。
寧溪又問:“您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知道她住處的人可不多。
劉夫人抽噎著道:“我問了宮夫人……我知道自己比較唐突,我實在是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