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會這麼問,倒不是認為劉夫人唐突,她隻是害怕自己的地址是別的什麼有心人泄露出去的。
既然是宮夫人說出去的,那也無妨。
想必宮夫人和這位劉夫人是真的閨蜜情深。
劉夫人也確實是沒什麼辦法了才來找到寧溪,聽寧溪說她也無能為力的時候,心裏最後的希望熄滅,哭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寧大師,真是打擾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她轉身往門口走的時候,寧溪注意到她裙子上有一個褐色的小點,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燙出來的一樣,下意識開口:“劉夫人,您的裙子壞了。”
劉夫人精神恍惚地低頭看了一眼,“抱歉,我沒注意到,可能是昨天在會上沒注意被誰用煙頭碰到了吧。”
寧溪眉頭一挑,“昨天你和劉老板在一起的?”
“是,我們家老劉是個粗人,英文不好,一般這種大型會議,我都會和他一起,從旁幫他翻譯。”
寧溪忽然起身走到劉夫人旁邊,蹲下身拉起她的裙子放在自己鼻子邊上聞了一下。
劉夫人嚇了一跳,“寧大師,您,您這是做什麼?”
好在寧溪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都可以直接告非禮了。
寧溪聞過之後,眉頭一皺,“劉夫人這裙子從昨天穿到今天沒換過?”
劉夫人不解其意,隻下意識回答:“老劉出了事,我哪還有心思換衣服,一直守在醫院連飯都沒吃。……怎麼,是不是臭了?”
“我剛剛聞了一下這裙子上被燙出來的痕跡,上麵沒有煙味,反倒殘留著一股朱砂味。”寧溪肯定地說道,“劉老板忽然腦溢血,恐怕是人為的。”
劉夫人雙眼猛地瞪大:“這都過了一天了,大師還能聞得出來?”
寧溪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指了指身後的沙發:“你坐下來,將昨天發生的事再仔細和我說一遍。”
劉夫人忙又重新坐下,將昨天的事事無巨細地複述了一遍。
寧溪聽完,確認幾個點,“您的意思是說,劉老板暈倒的時候,您就在他旁邊,剛好接到他,隨後,也是您把他背到車上送醫的?”
“是,當時人忽然暈倒了,大家都怕惹麻煩,不敢碰他,隻能我一個女人將他背到車上。”
“當時您站在他左邊還是右邊?”
劉夫人回想了一下,“他站左邊,我站右邊。”
而劉夫人裙子上那個被燒出來的小褐點,也是在裙子的左邊。
寧溪在腦內演練了一遍劉夫人說的過程,劉老板倒下的時候,應該剛好壓到那個小褐點上。
“劉老板當時沒抽煙吧?”
劉夫人果斷地搖頭:“沒,我家老劉從來不抽煙。”
沒抽煙,那劉夫人的裙子就不可能是劉老板倒下的時候手中的煙頭順便燙到的。
那劉夫人的裙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燙壞的呢?而且位置還那麼巧合,還殘留著一股朱砂味兒?
寧溪看向劉夫人,“劉夫人,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醫院看看?”
劉夫人自然求之不得,“當然可以!寧大師……您是能救我家老劉了嗎?”
寧溪淡淡說道:“我還要先確認一些事情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