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你幫我看看,我這房間裏還有沒有這種東西了?”紀希悅開始後怕起來。
在符紙被燃燒之後,寧溪頓時覺得呼吸通暢了不少。她又看了一圈,答:“應該沒有了,希悅,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沒有啊。”紀希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覺得頭疼得更厲害,“要說得罪,也就是那天嗆了徐文棟兩句,他不至於使這種陰招來。”
紀修齊聽陳媽描述幾句之後麵色驟沉,連忙過來:“怎麼回事?”
“有人給希悅下了厄。”
寧溪思考一番:“這事有點奇怪,現在懂這種符咒的人不多,希悅又是剛回國。這道厄運符寫得很重,是衝著把人害死的目的去的。希悅,你除了畫展那次之外,還有把這個包拎出去過嗎?”
“沒有,這是什麼上次出去剛買的,隻用過那一次。”
“那天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寧溪琢磨了一番,上前去查看紀希悅的狀態。她發現即使燒了符紙,紀希悅的臉色還是很差。
“符紙雖然燒了,可是它在這個房間裏待了幾天,邪氣已經散出來了。現在趕緊把希悅搬到別的房間,這裏要祛晦。”
陳媽聞言忙道:“那幹脆這一層也別住人了,把小姐先搬到二樓的客房吧。”
紀希悅聽寧溪說了什麼多,陳媽畢竟是個中年人,會迷信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可紀修齊可是向來不相信這些的,見他也沒表現出什麼反對的態度,紀希悅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心想這些不會都是真的吧。
有人用符紙要害她的命?
她立刻覺得整個房間都充滿一種詭異的氣息。
在陳媽的幫助下,紀希悅匆匆搬去二樓。寧溪用桃木、雄黃和硫磺在房間裏灑了一遍,隨後自己用黃符寫了兩張,貼在了房門上。
為了以防萬一,寧溪又把家裏檢查過一遍才放心。
誰知到了第二天,紀希悅的高燒不退反增,比前天又高了半度。
見紀希悅燒得臉上通紅,說話都迷糊,紀修齊說:“要不還是帶她去醫院吧?”
“她的燒不是生理性的,就算去醫院也查不出病因。看來這個寫符的人道行挺高,希悅受了兩天符紙上的法術,在符紙被燒之後反而心悸得更加厲害。”
寧溪摸了摸紀希悅的手腕,她拿出一道黃符,用朱砂筆在上麵一筆一筆慢慢畫起來。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全部是靈力的消耗。
沒過多久,寧溪的額頭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畫完最後一筆,她鬆開筆的時候已經脫力。
看見她蒼白的臉色,紀修齊一驚:“寧溪,你沒事吧?”
寧溪搖搖頭,她將符紙夾在指縫間,催動靈力,符紙立時開始燃燒。紙灰落進放了清水的碗裏,水立時變成了糊狀的灰色。
“給她喝吧。”
陳媽雖然聽說過喝符水,但是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點點頭就把化了符灰的水喂給紀希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