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我等會還有一個大手術,先回醫院了。有事打我電話。”
“好。”霍慬琛應道,一雙眸卻未從慕槿歌身上移開過。
知道他現在無心搭理自己,楚崠蓮識趣離開。
這一日,注定不太平。
楚崠蓮走後沒多久,郝助理來了芙蓉園。
下車時手中帶著多份文件。
今天雖還在元旦假期內,但對於霍慬琛來說,沒有什麼元旦假期一說。
從昨日開始就耽誤了不少工作。
今天他本該回公司,但慕槿歌這樣,他哪裏放心離開。一通電話叫來了郝助理。
“張媽,麻煩您跟老板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郝助理對開門的張媽說道。
張媽點頭,側身讓他進來後便朝樓上走去。
很快,霍慬琛出現在樓梯口,他示意郝助理上來。
兩人去了隔壁的主臥。
“霍董,這是你要的文件。”郝助理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思及來時路上收到消息,眉頭微擰,上前一步,壓低了聲線,“剛收到消息莫老爺子,去了。”
這一聲去了,有些歎息。
莫家當年在莫老爺子手上在海城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可如今逐漸沒落。
當年的莫老爺子是真的狠,他那時才入大學校園,打工期間沒少聽到一些傳言。莫有天也是狠,但他的狠夾雜了兒女情長,以至於莫氏被一個女人玩得步步敗落。
但轉念一想,小夫人怕是像極了她母親。
在經商方麵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
霍慬琛本要翻閱文件的手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頓了下,他淡淡的應了聲,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有關莫家眾人,他不喜。
隻因妻子過去在莫家備受欺淩。那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所以就算遍體鱗傷,她也保留情分。
這份情分在三年前終於讓他妻子徹底放棄。
他不知三年前妻子在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終於狠心不再去挽救那本不存在的親情。但她既然在三年前舍棄的莫姓,那莫家於她而言便沒了任何關係。
所以,莫家眾人死活與他們無關。
但人言可畏,他不願讓妻子再背負不孝之名,他沉吟片刻,“以我與夫人名義送一對花籃過去。”
“告知莫董,太太重病在家,無法出席莫老喪禮。”是告知,也是通知。
妻子確實病重,但就算沒有這重感冒,他也沒打算讓妻子過去。
莫家任何人,都不配讓他妻子出席。
“是。”郝助理應道。“百裏小姐昨日電話,問什麼時候能與你跟太太見一麵,感謝之前澳大利亞的您的出手相助。”
郝助理覺得這百裏夢著實比百裏香要聰明太多。
她邀約是連小夫人一起,倒顯光明磊落,如若老板不應約,反倒顯得有什麼一樣。
“不見。”這人都還在床上,前不久還吐的昏天暗地,不見,不見,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見。
這一聲不見帶著怒意,郝助理跟在身邊多年,自是聽出來了。
但這好像是這麼多年來老板第一次拒絕得這般果斷直接。
看來,這百裏小姐是真成了過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