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明抱住幕言,那樣的絕望,遠比當初被抓時還要絕望。

他死裏逃生,不惜將自己賣給惡魔,為的不是這樣一個她。

他要他的阿言,要那個自信美麗的阿言。

幕言不動,眉眼平靜如一灘死水。

“我約了人,可以放開我了嗎?”許久,幕言冷漠的詢問,沒有起伏的聲音讓周偉明抱著她的手臂僵了僵,好一會才緩緩鬆開。

他有些慌,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可以說什麼,整個人都呆呆的。

看著幕言什麼也沒說抓了頂帽子戴上就離開。

周偉明本來是想跟著的,但她剛才沒說一起,那勢必是不想自己跟著一起,如若讓她知道自己跟蹤的話,盡管這跟蹤是想要護她周全,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怕也會換來她的反感。

任何她不喜歡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幕言離開,並沒有去多遠,開了周偉明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車,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停在了一處極為隱秘的樹林裏。

林間隻有一條小道,平日就沒什麼來,再加之大冬天的,就更人煙稀少了。

她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一輛黑色本田等在那裏,車旁站在一位人高馬大的保鏢。

看到幕言過來,輕敲了車門一下,待車窗放下一點,方才低聲道:“先生,幕小姐來了。”

很快,就聽吧嗒一聲,上鎖的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保鏢微微後退幾步,對著幕言道:“慕小姐,請上車。”

幕言瞥了眼對方格外警惕的姿態,抿了抿唇,彎腰上了車。

車內——

齊峰本淡漠的麵容觸及她進來的幕言,眼底快速的掠過嫌惡。

本以為是足以跟語兒相提並論的女人,原來不過就是一雙破鞋,也難怪慕寒生這麼多年都對語兒念念不忘。

幕言沒能看到他眼底情緒,自是更不知他心底真實感受,嘲弄道:“奇峰,你現在是不是也謹慎的過l頭?”

之前見麵雖然不光明正大,但好歹也是在市中心的會所,現在倒好跟做賊一樣挑了這麼個窮鄉僻囊,鬼都不會來的地方。

齊峰睨她一眼,輕笑道:“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我齊家什麼身份,自然不能沾惹那些是是非非。”

“你……”刻意咬重的是是非非讓幕言麵色一變,怒火滋生下卻在觸及男人冷漠的冷冽的麵容時壓了下去。

“這麼急著叫我出來什麼事?”幕言壓下怒火,沉聲問道。

提及正事,齊峰也收斂了態度,但看向她的目光很是不滿。

“錢,到底怎麼回事?你回來這麼多天,我給你的賬號還是空的。”本以為她從瑞士回來,那筆資金就會到位,可他等了幾天都沒動靜。

這次她瑞士行,他動用大關係,家族裏不少長輩都已經知曉,不得已隻得說出實情,這才安撫下來。

可等了幾天卻不見錢後,一個個又變著法子過來追問,他煩不勝煩。

幕言這幾天是非多,本就要避免接觸,免得被這個女人拖下水,可家裏又催得很,沒辦法他隻得約在這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