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個瘋子一樣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甚至是笑得抱著肚子蹲到了地上。
周偉明緊抿著唇看著仿佛是在嘲笑他說了個多麼可笑的笑話的幕言,悲涼像是潮水一般就那麼湧了上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阿言會變成這樣?
過去的她是那麼的驕傲高貴,可如今的她……
她越是這樣,周偉明便越是心疼。
他過去,在她麵前蹲下,用著輕柔無比的聲音說道:“阿言,我說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隻要你說,我便去做。”
許是他言語裏的真誠不像是作秀,又許是多年相伴讓她對他還有那麼一點信任。
狂笑的幕言漸漸安靜了下來,她抬眸對上周偉明執著的目光,眨了眨,像個渴望承諾的孩子一般,“真的?”
周偉明用力點頭。
“就算我讓你做的事情會害死你,你也願意?”很快,她又問。
周偉明有片刻的怔竦,眼底滑過複雜後點頭。
如今的他可以說是了無牽掛。
一個被定義死亡的人,這人世間除了自己在乎的那個人,也確實沒什麼是值得他留念的了。
目前,他隻有一個願望。
那就是希望她依舊能夠活得好好的。
“我要慕槿歌和……她孩子的命。”幕言陰惻惻的說著,凝視著周偉明的眼睛都泛著森冷的光。
如今一個慕槿歌的命已經不足以熄滅她內心的怒火。
她越是幸福她內心的痛苦就越重。
不讓她也嚐嚐自己的這種痛苦,她怎麼甘願。
周偉明的手在幕言說話的時候攥緊,關節甚至發出微不可聞的響動。
“好。”又是一聲應承,不為安慰她,而是真的會去做。
幕言如願的露出欣喜的笑容,甚至因為過於迫切而主動抓住了他緊握的手,“真的?”
周偉明垂眸看了看被她握住的眸,冰冷的眸漸漸被柔情取代。
對她,他何嚐拒絕過。
“真的。”再次抬眸,他溫柔以對。
仿佛可以看到慕槿歌帶著她那才出生不久的孩子死在自己麵前一般,幕言再度露出那種瘋狂而癡顛的神情。
有了周偉明的承諾,幕言似乎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突然,她又一臉緊張的看向他,“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
光是慕槿歌和她的孩子死了不行,還有她……還有她……
思及這段時間跟蹤的成果,周偉明先是抿了下嘴角,眉頭擰起細微的弧度。
齊峰是個謹慎的人,外出必定會有保鏢跟隨,或許是因為其家庭背景的原因,他做事更是注意分寸。
一段下來,這個人幹淨的讓人覺得不可思義。
妻子去世多年,卻從為跟任何女人傳出過緋聞,私生活看著也極為的檢點。
身邊大多都是男性工作者,平時生活除了工作就是應酬,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挖掘的地方。
他不明白,阿言為什麼執意要讓他跟蹤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