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細數醫生教條,慕槿歌柔了目光,暖了心。
回到臥室,倒不急著洗漱,就那麼牽著在床頭坐下,她乖巧的像他的女兒,仰著頭,凝視目光虔誠無比。
這樣的眼神,注定讓霍先生心聲綿軟,不忍繼續“訓斥”。
自是止了話音,但轉念一想卻是將人提抱起來,直接橫跨坐在他的腿上。
後麵是地板,她可不想摔疼自己。
雙手自發的圈抱住他的脖子,不再仰視。
這人很好看,看到的隻是這麼望著她都可以看上許久許久。
然,霍先生不給妻子望著自己出神太久的機會。
慕槿歌穩住了身子,就聽傳來一聲無奈歎息,伴隨而來的還有他寵溺的話語,“你說,我怎麼就拿你這麼沒辦法了?”
眼睫輕動,凝眸看他,男子眼眸深處仿佛凝聚著一泓月色清光,淺淺淡淡,滌蕩在心底,似能沁出蜜來。
慕槿歌勾了嘴角,她微笑不語,隻是想著,他拿她沒辦法,正如她無法不對他心動一樣。
妻子嘴角笑容恬靜美好,似最嬌媚的花,待人采擷。
昨夜情事未能得償所願,是顧念妻子卜才出院,又長途奔波,不忍她太過勞累。
一日休息,疲勞消除的同時又何嚐不是助長他體內奔騰欲望。
含住她的唇變得理所當然,慕槿歌亦早從他凝視自己的目光裏窺探出汲取。
幾乎在他吻上的同時就給予了回應。
嗯,想要自己的丈夫不羞恥,想要大膽要!
這樣想著,麵頰雖有些許紅潤,但抱著脖子的手臂卻漸漸用力,拉近彼此距離,纏綿悱惻此生不願分離。
妻子這般主動熱情少見,霍三少享受的同時更是猶如被人在體內點燃了大火,不論什麼話題都暫且擱置,先滿足了眼前人是首要大事。
一場情事帶走了她所有的冷靜與理智,放任自己沉淪在他製造的漩渦裏……
同是這天晚上,夜色正濃時,在撥通電話數次無人接聽時,靳瑤瑤不得不尋了借口親自前往陳子墨住處。
站在大門口,靳瑤瑤駐足不前。
有警衛員注意,不由多留了個心眼。
見是女人,久未有動作,方才不得不請示房屋主人。
說了什麼沒人知道,隻見掛斷電話後的警衛員主動打開了雕花鐵藝大門,之後便忙自己的不再理會。
靳瑤瑤看著盯著盯著突然大開的鐵藝大門,想到第一通電話被人掛斷後收到的短信。
“今晚七點,我會在景山別墅”
這裏她來過,還住過一段時間。
那時,媽還不知道兩人關係,也不曾激烈反對,而她也不知曉那些過往,可以心安理得。
可如今,當真相擺在眼前,當初這裏有多美好,如今對她來說就有多傷。
世間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亦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全都不過是因果循環。
一顆心給了,她本就沒打算再要回來,餘生平淡,無喜無波也沒什麼不好。
可,時間之手總喜歡將想要分開的人牽連在一起;想要在一起的人斬斷驅離。
靳瑤瑤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是在腿僵硬過後這才緩步朝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