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子不斷顫栗著,怒視著他,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楚義之嘴角的笑忽然僵在那裏,有些急切的看向皇上:‘父皇,父皇你怎麼了?”

他不能死,自己陷入了這般絕境,若是皇上也死了,那麼他就完了、

“兒臣錯了,兒臣不在說了,父皇你別生氣了。”楚義之一時間也是著急了。

“五皇子殿下,不好了,外麵文武百官都來了。”門外守著的沈睿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一時間,手足無措。

自己被迫走到這個局麵,卻是把自己逼進了死局,如今,卻是連轉換的餘地都沒有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站錯了對。

“閉嘴,什麼叫不好了,來了就來了。”楚義之煩躁的轉頭怒吼。

隨後,他身子僵住,頓了好一會,才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走去。

“詔書呢,把詔書拿來,這是皇上親下的傳位詔書,我看他們誰敢那我怎麼樣。”楚義之像是瘋魔了一般,想門外走去。

沈睿一喜,隻以為五皇子找到了玉璽,心中滿是喜意,還好,自己沒有賭錯。

寢宮外,兩隊兵馬刀劍相向,劍拔弩張,火光衝天。

遠處,文武百官站了一排,看到楚義之的時候,皆是震驚不已,但是此時的狀況,卻是誰也不敢說話。

身側高光斑駁,太子殿下請他們來,不是讓他們出意見的,而是讓他們看著,當這次逼宮的見證人。

楚義之笑的陰狠的看向牆頭的人。

“楚言之,你讓人包圍這裏,是要逼宮嗎?”

楚言之聽到他的話,吃的一笑:“楚義之,你戴罪逃獄,如今又帶兵逼宮,死罪難逃,還是束手就擒吧。”

“閉嘴,逼宮的明明是你,你看,這是什麼。”楚義之得意的說著,手裏,明黃的詔書抬了起來。

楚言之眸子一緊,看向那詔書。

“沈將軍,將詔書讀出來。”

身邊的沈睿嘴角一勾,自然很是樂意,事到如今,五皇子必須登基,不然,他也沒有活路了。

恭敬的接過詔書,緩緩打開,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

這……

“還不讀。”楚義之厲喝一聲。

沈睿嚇了一條,但是事到如今,卻是沒有回旋的餘地,雙手緊緊握著詔書,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日身體每況愈下,特傳位於五皇子,楚義之……”

“沈將軍。”輕緩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打斷了沈睿的話。

隻見容瀾眸色薄涼似水:“你確定,那真的是皇上親下的詔書?”

沈睿身子一安靜,目光驚恐的看向容瀾,但是卻強挺著心中的驚慌:“這是自然。”

容瀾聞言,忽然笑了,溫雅的笑意在這濃濃夜色中,讓人的心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皇上確實詔書已下,但是,恐怕不是你手上哪一個吧。”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隻見容瀾從身後如蘇手中接過一卷詔書,緩緩打開:“清朗的聲音緩緩念著,和剛剛沈睿說的一樣,但是,名字,卻是太子楚言之。

“……欽此。”

最後兩個字落下,高牆上下,跪倒一片,遠處的百官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紛紛跪下,稱著吾皇萬歲。

楚義之身子一晃,似乎沒想到,容瀾手中居然也有一紙詔書。

“不……不可能,你那個是假的,父皇還在寢宮裏,你這詔書定然是假的。”

楚義之不可置信的說道,不會的,自己這次行動根本沒有經過山商量,皇上怎麼會這麼早就下了詔書,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假的?皇上親下的招數,蓋著璽印,誰敢說是假的?”容瀾忽然把內容衝向他。

那紅紅的璽印刺痛了楚義之的眼。

怪不得他一直找不到玉璽,恐怕,早已就不在這裏了。、

“容瀾,你居然敢趁父皇重病,盜取玉璽。”楚義之聲音有些顫抖,卻還在強詞奪理。

楚言之冷笑一聲:“五皇子楚義之大逆不道,逼宮弑君,殺無赦。”

冰冷的,不帶一絲起伏的聲音響起,在這夜裏,滿是肅殺之氣。

說話間,容家軍也進了宮。

沈睿已經傻了,沒想到皇上竟是早早就下了詔書,自己和五皇子這一席舉動,竟是這麼的可笑,就和傻子一樣。

他忽然後悔了,後悔自己居然這麼愚蠢的站在五皇子的隊伍裏。

再看容瀾,他忽然身子一顫,想到最近聽到的傳聞,隻覺得,自己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