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待見甚至厭惡的沈雲錦,卻是成了他這一戰的最大失策。

若是一開始……他沒有那麼對她,是不是,現在還能有生還的餘地?

可是,一切都晚了,就在容瀾在沈雲錦死了之後大力打壓將軍府的架勢就能看的出來,他是遷怒了。

自己連是好的餘地都沒有了。

這一夜,鮮血染紅了宮牆和每塊磚。

一夜之間,楚國徹底換了麵貌。

五皇子逼宮被殺,皇上暴斃,太子楚言之登基。

著一係列變化,讓楚國百姓都有些回不過神,隻覺得睡了一覺,國家就變了天。

楚言之忙著登基事宜,容瀾這邊也收到了顧青的消息,也打破了他原本的計劃。

他嘴角微勾,看樣子,好像更加順利了。

當天夜裏,容瀾帶著一種容家軍,前往了夏國。

夏國太子府

沈雲錦在屋子裏,有些坐立難安,心口像是懸了一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那種感覺,讓她煩躁,卻又激動。

倒了一杯清茶,一口喝下,緩解了一下心情,麵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起身出了門。

今日景禦珩進了宮,沈雲錦如往常一般,帶著雪兒去了戲院、

台上女子聲音婉轉,台下沈雲錦卻是絲毫都沒有聽進去,目光不斷掃視著,卻是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

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些焦急,也有些擔憂,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就在沈雲錦思索的時候,隻見側台,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沈雲錦眼睛一閃,嘴角微微勾起,看樣子計劃正常進行著。

今天來看戲的人特別多,基本擠滿了整個園子。

雪兒微微擰眉:“姑娘,人太多了,要麼我們離開吧?”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雪兒說道,人這麼多,玩意姑娘出了什麼事,她可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走什麼走,要知道,杏桃的戲可是一個月隻有兩次,這次走了,就是下個月了。”沈雲錦不悅的說道。

雪兒立馬閉嘴,不敢說話了,雖然心中不安,但是卻沒有辦法。

“那……那奴婢出去一趟?”

她想著出去告知一些門外的那些人,注意一點,想著這整個戲院都被包裹著,應該沒有問題的。

沈雲錦眼睛一閃,一抹喜色閃過,狀做不耐煩道:“去吧去吧。”

雪兒點頭,快步出了戲院。

她前腳剛剛離去,沈雲錦也站了起來,走向後台的方向,剛剛,她看到顧青進了後台。

走近後天,隻見各式各樣的花臉出現在眼前,沈雲錦繞過眾人,找著顧青的身影。

“主子。”一道輕緩的,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沈雲錦側過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了然,

隻見身邊身形高大的男人臉上塗滿了染料,花了一張醜角的臉譜。

沈雲錦四下看了看,隨後不漏痕跡的跟著他走到一個角落。

“主子換上衣服。”顧青將一套戲服塞給沈雲錦,說道,聲音有些焦急,似乎子啊計算著時間。

沈雲錦接過戲服,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但是已經大概猜到了顧青的意思,轉身進了試衣間,換下一身白衣,。

換好之後,被顧青帶到化妝台前,讓一個身形修瘦的男子給她上裝,而她的衣服,卻是被顧青帶走了。

沈雲錦莫不做甚的任由那男子在她臉上塗塗畫畫。

不過一會,整張臉就被一副漂亮的臉譜代替,很美,但是,卻絲毫看不出是沈雲錦的五官了。

沈雲錦有些訝異,看了一眼身邊那個沉默的收拾著東西,然後鑽進前台的男子,微微一笑。

容瀾手下的人還真都是臥虎藏龍,如果沒猜錯的話,剛剛那人,應該是有些和憐兒一樣的技術,易容。

想起憐兒,沈雲錦眸色一暗,對於景禦珩,她就算能原諒他將她擄走,但是,也不能原諒憐兒的事兒。

若不是因為她,憐兒也不會死。

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斂好心緒,沈雲錦等著顧青回來。

顧青還沒有回來,卻是先等來了一陣嘈雜和股股濃煙。

沈雲錦倏地站起身,看向慌亂的四周。

不知是誰高喊一聲走水了,後天也跟著亂了起來。

沈雲錦站在原地,絲毫焦急緊張都沒有。

“主子,快走。”焦急的聲音自身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