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四年前的畫,唯一不同的便是右下角多了一行小小的字Ich liebe dich。
手機強烈的振動,她大腦無法思考機械的滑開屏幕,五月天歌曲《溫柔》的前奏悠揚的傳來,而後是她熟悉的歌詞:“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天的溫柔、地的溫柔,像你抱著我,然後發現你的改變,孤單的今後,如果冷該怎麼渡過……”
她怔在原地安安靜靜的將一曲《溫柔》聽完,當年五月天演唱會上的一曲《溫柔》讓她徹底看清楚自己的心情不再逃避愛他,那現在這一次呢?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他說:“阿信說,在聽《溫柔》時,想看星星就關掉燈,然後打電話給你最想念的人。可是池小墨,我覺得這樣一點都不夠,我想每次聽《溫柔》的時候不止是打電話給你,而是讓你在我身邊從此不用想念。”
池小墨眼眶一熱,愣愣地轉身盯著鮮少著西裝的冷然,濃黑的眸子、刀削般深刻的臉龐,這張臉在四年前就已經深入骨髓,活在血脈裏奔騰不息,不止不休。
熟悉的臉龐繃得緊緊的,她掃了一眼周圍,無數粉色愛心的氫氣球升騰掛在廊簷上,冷然身後是她熟悉的眾人:溫和的父親、妝容精致的母親、互相攙扶著的爺爺奶奶、賀子如岑洪夫妻、潘雪李錦夫婦,沈醉沈紗,就連遠在B市打拚的韓詩也在行列中。
冷然向前走了幾步到她麵前,神情凝視著她的臉頰,露出柔和的弧度,他說:“池小墨,我這人不太會說情愛方麵的話。說不出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那樣永恒的諾言,甚至這些年一直都沒有道明白對你的感情,你隻要記住我比你想象中更加愛你就夠了。我想是你學業上的之路明燈;傷心難過時給你安慰的肩膀;期望成為你心上的那個人……”
冷然還未說完,身後等著急的沈紗焦急的大喊道:“冷然你真這麼囉嗦,是不是要等到明年才能求婚啊,結婚、結婚、結婚……”
眾人也跟著摻和使出吃奶的勁兒一起喊:“結婚結婚……”
池小墨可勁兒的抹淚,冷然憋紅著臉等她回複,她抽了抽鼻子決定先解決疑惑:“冷然,這幅畫不是毀了嗎?”
賀子如拖著岑洪的胳膊蹬蹬的跑到廊簷下搶答道:“就為了這幅畫可費心了,來回跑了好幾趟,最後別人被感動了,要他一個人重畫廊簷下所有的畫為條件添置、恢複這幅畫,我們這些人也是他準備好久請來的……”
岑洪拉了拉賀子如往一旁拖,輕鬆說:“這是你求婚還是人家冷然求婚。”
賀子如掙了掙岑洪的鉗製,中氣十足的給了岑洪一個白眼:“我這不是看著心裏跟貓抓似的著急麼,再這樣下去婚沒求完我就先掛了。”
池小墨仍舊一聲不吭,隻靜靜凝視著他,眼中吮著淚光,臉上早已漫布淚痕,蠕動幹涉的嘴唇還未開口,冷然驀然單膝跪地,纖長的指腹銜著事先準備好的戒指道:“雖然有些惡俗,但我還是想為你戴上戒指,戴上枷鎖和烙印,讓你一輩子都隻能是我冷然的人。”
她捂著臉淚水四溢,不可遏製的哭了起來,她想過著平淡安逸的生活,沒有遠大的抱負不排斥碌碌無為,在最深的心底埋著一個夢想——嫁給冷然。
冷然不等她反應,一把拉過她的手強製戴上戒指,她盯著陽光下折射出無數光芒的戒麵撲到他懷中,帶著哭腔的聲線全是顫抖:“你從來都不用問我意見,因為從我認識你之後,就等著這一天。”
他將她圈在懷中想要融入骨血,激動的說:“其實你從來都不用等,因為我一直在你身邊。”
那樣相愛的兩人,卻被過往擱淺了三年光陰。
池菲妝容都哭花了,說話卻依然狠厲:“池小墨,你就不能出息點?”
她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紅紅的眼眶驕傲道:“我沒出息能給你找一個這麼能幹的女婿麼?”
池菲:“……”
冷然僵硬的站在一旁,困惑的問:“是我在向你求婚還是你在跟我求婚。”
池小墨踮腳在冷然臉頰上覆上一吻:“都一樣……”
冷然係池小墨私有物品,神聖不可侵犯。
幸福,自此終年!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撒花,完結咯完結咯!前一章有沒有嚇到親,後來想了想,前一章也是可以作為終章的啊!可素可素四爺是親媽,就給咱家小墨一個圓滿的結局啦啦啦啦啦!從明天開始對新坑
猛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