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手中端著一杯熱茶,走到蕭河的書房,說道,“駙馬爺,您的熱茶來了。”
而蕭河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低頭翻看著麵前的書卷,仿佛因為太沉浸其中,而沒有注意到來人似的。
這茶是熱的,端在手中久了,不免有些燙手,但蕭河沒有反應,金嬤嬤也不好放下就走,隻得這樣端著。
又等了一會,蕭河還是沒有反應,金嬤嬤不得不又說了一句,“駙馬爺,您的熱茶來了。”
但蕭河卻仍舊沒有做聲,麵無表情地翻看著麵前的書卷,沒有要理會蕭河的意思。
金嬤嬤端著熱茶的手,有些酸了,手腕開始發抖。
“駙馬爺,您的熱茶來了。”金嬤嬤說第一遍的時候,蕭河還是沒有抬頭,她明白,駙馬爺這是故意的。
是她做錯了什麼,駙馬爺要懲罰她嗎?但仔細回想一下,並沒有做過什麼讓他不悅的事啊。
她端著熱茶杯的手開始燙的發疼,手腕顫抖著,茶杯蓋和茶杯相撞,發出一陣聲音來。
“啪”她終於堅持不住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了下來,打碎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
她一看自己的手,已經被熱茶燙紅了一片,隱隱出現一個水泡。
這駙馬爺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過不去了!
蕭河聽到這動靜,從書卷中抬起頭來,看到金嬤嬤他臉上露出詫異的目光來,問道,“金嬤嬤什麼時候進來的?”
“奴婢一早就進來給駙馬爺送茶了。”金嬤嬤手心發疼,心中有氣,但是又不得不忍下來。
蕭河一眼看到這地上碎了的杯子,頓時露出震驚的神情來,“金嬤嬤,怎麼打碎了太後賞賜給公主的杯子,這杯子還是先帝那輩傳下來的,如此重要,你怎麼把它打碎了。”
什麼,先帝的遺物?
金嬤嬤原本心裏還對蕭河有氣,一聽這個,頓時嚇得雙膝一曲,跪在地上,道,“老奴,老奴不知道這是先帝的遺物,請駙馬爺贖罪。”
“這……就不太好辦了,這不是我的東西,若是我的,倒也算了,這是太後的,是先帝的。”蕭河一副為難的樣子。
“駙馬爺饒命……”金嬤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這不管原因是什麼,她打碎了太後的賞賜,而且還是先帝的遺物,這就是犯了大罪。
“此事,我也不能包庇你,你自己去向太後請罪吧。”蕭河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或者,你去與公主商量,麵對著先帝的陵寢方向,跪足了一天一夜,來自懲贖罪吧。”
“奴婢,奴婢這就去與公主商量去。”金嬤嬤急忙起身,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液,快步走了出去。
蕭河臉上惋惜的神情消失,換上了一副冰冷——
這個狗東西,敢欺負令月兒,他一定要為令月兒報仇!
不一會之後,門口的侍女前來稟報,道,金嬤嬤已經跪著了。
“下去吧,知道了。”蕭河揮手。
書房門關上,蕭河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令月兒決不能久留在金家,否則他一分一秒都不得安寧,要怎麼樣才能盡快把她接出來,送她回家呢?
耶律顏這邊,她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臉上露出微微的紅,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來。
“公主,該歇著了,奴婢給您換衣裳吧。”卓瑪走了過來,說道。
耶律顏道,“先等等,你先出去吧。”
今天蕭河的態度有所改變,也許他今天晚上就會過來房間了。
耶律顏在心中暗暗期待著,期待著他的出現,她就坐在這裏,暗暗地等待著。
然而,她等了好久好久,等到打瞌睡了,蕭河的身影並沒有像她期待中的那樣出現。
她雀躍興奮的心情,慢慢被水澆滅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換成了失落,她還以為他會來的,沒想到還是一場空。
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耶律顏站起身,張開手,道,“卓瑪,給我換衣裳,我要歇息了。”
“是。”卓瑪走了過來,替耶律顏將身上的脫了下來,換上睡覺的。
“公主,要不要奴婢去叫一聲駙馬?”卓瑪著實覺得公主可憐,明明是全契丹最被疼愛的女子,權勢,金錢,容貌都是最好的。
可是,大婚之後,駙馬連房間都不進來,公主如花美眷,卻得不到夫君的疼惜,真是太可惜太可憐了。
卓瑪正這麼想著,一轉身,卻看到蕭河正站在房門口,她一愣,臉上一喜,急忙道,“駙馬爺,您來了。”
耶律顏正要上榻,一聽到這聲音,猛地回過頭來,隻見蕭河俊逸的身姿走了進來,卓瑪見狀,急忙告退,並且幫兩人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