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豪腦子裏隻剩下情穀欠,根本沒有理智,他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是機械地重複著動作,被他壓著的兩人,都快窒息了。
葉紫蘇淚眼朦朧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情緒已經處於崩潰狀態,她的手,四處摸著,想要找到什麼東西,將金銘耀和江天豪那兩個畜生趕走,最後,她終於在床頭櫃上摸到一把水果刀。
她嘴裏一邊叫著“一寒,帶我走吧”,一邊舉起刀,狠狠地刺入身上男人的後背,一刀,兩刀,三刀
鮮血,染紅了她的臉頰,染紅了她的雙眼,她風狂地大笑,笑聲在一片淫/靡的氣息裏,詭異得可怕。
三具血肉模糊的身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淩亂的床-上,鮮血浸濕了白色的被單,空氣裏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葉紫蘇推開金銘耀的屍體,雙眼無神地爬起來,手裏還握著那把刀,慢慢下地,然後一步步走出這間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
一分鍾後,酒店負責清掃的服務員捂著嘴巴驚恐地尖叫,她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身上染滿了血跡,她手裏還握著一把鮮血淋漓的水果刀,披頭散發地在走廊行走,她每走一步,就在走廊的地毯上留下一個血跡斑斑的腳印。
“啊——救命啊,殺人了!”
服務員扔下推車,驚慌地逃竄,惶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座酒店。
酒店大堂經理很快報警,帶著兩名保安追蹤葉紫蘇,沒想到,最後在頂樓的天台上找到了她,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思想,沒有感情,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沒有絲毫反應,沒有焦距的雙眼,迷茫地望著前方,一步一步朝著護欄走去。
她就像被人牽線指揮的木偶,緩緩地爬上高高的欄杆,隻要身體微微往前麵一傾,等待她的將是粉身碎骨的命運。
“小姐,那樣太危險了,請你不要激動!”火速趕來的警察將酒店大樓圍了起來,幾名隊員快速爬上樓頂,站在距離葉紫蘇七八米遠的地方,試圖勸說她從欄杆上下來。
迎麵吹來一陣涼風,葉紫蘇渾身冒出雞皮疙瘩,也正是在這一瞬間,她迷迷糊糊的腦子,突然清醒了,她打了個寒戰,目光所及的是高樓大廈,萬丈深淵,鼻端聞到的是濃濃的血腥味,她突然驚恐地尖叫,慌亂地扔掉手中的匕首,而另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欄杆。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警察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聲音溫和地勸說道,“你還很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重新來過,想想你的親人,他們都很擔心你”
是啊,她還年輕,她還有很多路要走,她不想因為兩個人渣毀了自己的人生。她的表舅舅即將是應城的高官,就算殺了人渣,他也會救她的!
寒冷的風,繼續刮著,她凍得渾身發抖,突然,她放聲大哭,哭聲歇斯底裏,絕望地讓人動容。警隊隊長連忙使了個眼色,一名女警悄然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從欄杆上扛了下來。
緊接著,一名隊員拿來毛毯,將葉紫蘇全身裹住,再之後,一副手銬銬在了她的手腕上,那名救她的女警,架著她的胳膊,說道,“小姐,你涉嫌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在這起殺人案中,受害者一死一傷,死者金銘耀,他的父親金亞輝是應城的二把手。重傷者江天豪,他曾經是凶手的前夫,而凶手是紀氏集團的二小姐,她還有一位在韓城擔任高官的表舅。光從這三人的身份來看,這起案件就非常的引人注目,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金亞輝老來得子,隻有這麼一個獨苗,所以才將他寵得無法無天,往日,他也不曾管過兒子的私生活,認為男人風流,不是什麼大事,沒想到,兒子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裏,那是早知道有那麼一天,他一定會約束好兒子。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金亞輝一夜間似乎老了十多歲,在麵對媒體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話,“殺人償命,我希望凶手受到法律的製裁。”
這句話,既表明了他嚴懲葉紫蘇的態度,也表明了他要跟陸建峰杠上,一個是應城的二把手,一個是應城未來的一把手,他們兩人龍虎相爭,到底誰勝誰敗?
應城媒體收到上麵的指示,隱瞞了凶殺案部分真相,對外宣稱,金銘耀和葉紫蘇是情侶關係,不料,葉紫蘇背叛金銘耀,跟前夫偷/情,金銘耀氣急敗壞,到酒店捉奸,葉紫蘇惱羞成怒拿起水果刀將金銘耀殺害,並且誤傷了江天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