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們的說法,葉紫蘇就是故意殺人罪。

“簡直是一派胡言!”陳庭芳看到這條不實新聞,用力將報紙拍在桌麵上,抬頭望著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憤怒地說道,“表哥,那些媒體都在亂說,我昨天去看守所探望過紫蘇,她跟我說,是金銘耀和江天豪合夥,想要迷/奸她,她是出於自衛,才拿起了水果刀表哥,我求你,幫幫紫蘇吧,要不然,她會被判死刑的!”

說著,陳庭芳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想起昨天見到女兒的時候,女兒哭著求她原諒,說自己知道錯了,女兒甚至跪下來,給她磕頭就算以前,她們母女間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女兒畢竟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陳庭芳傷心地抹著眼淚,為女兒的事情黯然傷神。

陸建峰歎了口氣,“紫蘇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怎麼可能忍心看她受苦,可是庭芳,你也知道,我現在還沒有拿到調令,如果出一點點岔子,這次升遷就泡湯了,別說救紫蘇,就連我自己都保不住。所以,我現在不能明著跟金亞輝對幹,必須找到金銘耀強/奸的證據!”

陳庭芳心裏又急又疼,腦海裏突然閃過什麼,她大聲叫起來,“江天豪,對,隻要江天豪蘇醒過來,就可以證明紫蘇是防衛過度!”

防衛過度導致死亡和故意殺人導致死亡,在量刑的時候,是有很大區別的!首先,就是要保住葉紫蘇的性命。

陸建峰皺了皺眉,“你說得沒錯,江天豪是一個有力的證人,問題就在於,江天豪是金銘耀的同夥,他跟葉紫蘇又結了仇怨,他很有可能站到金亞輝那邊,指證紫蘇故意殺人。”

陳庭芳說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首先要把江天豪救活,如果他醒不過來,咱們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江天豪被葉紫蘇刺了三刀,一刀正中肺部,另外兩刀刺中了腰部,導致他肺部嚴重萎縮,至今仍昏迷不醒,現在已經被警方轉移到人民醫院的重症加護病房。病房外,還有兩名警察看守,擔心發生什麼意外。

陸建峰想了想,說道,“我在警隊有幾個熟人,我先聯係他們,讓他們到酒店仔細盤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是被我們忽略了的。”

“表哥,警方那邊就拜托你了,表哥,我想去醫院看看江天豪的情況。”就算江天豪還沒有蘇醒,先跟他的媽媽打好關係也好。

“嗯,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麼事,立刻聯係我。”

陳庭芳出門之後,陸建峰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小王,你好啊,我是老陸。”

“原來是陸哥,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小王啊,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說這件事,我有個侄女兒,她惹了一點麻煩”

陸建峰將情況簡單說明,又提出請求,希望能拿到金銘耀的屍檢報告,還希望小王能派幾名隊員,詢問一下酒店的員工,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新的線索。

電話那邊的刑警王隊長沉默了片刻,說道,“陸哥,這件事不好辦啊,上麵嚴防死守,不許警隊的人透露半點有關這件案子的消息,就連我,也因為權限不足,得不到全部的案情資料。”

陸建峰臉色一沉,看來,金亞輝已經向警局施加壓力了,如果對方銷毀了金銘耀強迫紫蘇的證據,並且製造偽證,證明紫蘇曾經與江天豪發生過關係,那麼,事情就麻煩了,紫蘇極有可能被判處死刑。

“陸哥,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能力有限。”

陸建峰勉強笑了笑,“沒關係,小王,如果你掌握到什麼消息,還請你通知我。”

“好,沒問題,如果我知道,一定轉告陸哥。”

陸建峰又聯係了幾位熟人,大家都表示無能為力,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不相信自己竟然鬥不過一個金亞輝,那以後自己被調任到應城,豈不是也要被他壓一頭?

一方麵是紫蘇的性命,一方麵是自己的尊嚴,他實在是不甘心認輸,在客廳裏來回踱步,皺著眉頭思索,最後,陰沉沉的視線突然轉向某個點,心裏突然冒出一個主意,決定兵行險招,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