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也沒有做過多的反應,而是套上拖鞋去浴室洗漱,出來後換了一套居家衛衣衛褲,便下樓去吃早餐。
胃口並不是很好,她吃了兩個小籠包就放下了筷子,趙嫂在旁邊又勸了好久,她才又勉強自己喝了半碗粥,然後就回了樓上,去書房。
書房裏的書雖然大多數都看完了,但最近她迷上了東野圭吾的懸疑推理書,看著燒腦又可以很好的打發時間,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好,所以隻要覺得無事可做,或者發慌到無聊的時候,都會跑到書房,窩在矮榻上看書。
時間不知不覺得從指縫間溜走,外麵的天色由最初的明亮,漸漸變得昏暗,如果不是那一聲驚雷,她都不知道外麵變了天,甚至已經開始下起了雨。
她合上放在腿上的書,抬眸看了一眼窗外。
高大茂密的竹林,被肆虐的暴風雨,吹打的搖曳成了一片,葉子間摩挲出的沙沙聲,透過窗玻璃傳進她的耳朵裏。
她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累了,便把書放到矮榻上,起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趙嫂正在準備午飯,她好不容易有了困意,便下樓告訴她,自己的午飯會推遲一些吃,現在要回房間睡一會。
如果不是心慌意亂,大概一定會發現,趙嫂準備的午飯是兩個人的。
沒聽趙嫂回答,江晚就朝著樓上走了去,她在心裏已經默認了自己的做法,即便趙嫂勸她,她也不會聽,而趙嫂也很聰明,在她已經下了決定後,也從來不勸,因為她知道那既改變不了什麼,還會讓她多想。
回到房間,江晚躺進被窩裏,大概是看懸疑推理的小說看得太燒腦了,以至於入睡的那一刻,她的腦子裏竟然什麼都沒有,是空白的一片,也是難得的一場好眠。
裴嶼森的煙灰色賓利車子是在下午的一點鍾停在別墅門口的,從停車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趙嫂在忙碌,當然,並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二十分鍾之前就給趙嫂打過電話,趙嫂說她剛去睡,因為她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她也沒有多加勸阻,他聽後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沒來之前,他幾乎要被那種瘋狂到難以壓抑的思念撕扯成了碎片,可當車子熄火的那一秒,他竟然覺得失了勇氣。
當然,這種感覺也隻是幾秒鍾,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拿過副駕駛座上那束鮮紅的玫瑰花,便邁著長腿,冒著風雨,朝著別墅的門口走了過去。
趙嫂做完了最後一道菜,剛要伸手去解圍裙,就聽到了別墅防盜門開啟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了長身玉立的裴嶼森。
早上通過電話後,他說他要立刻趕過來,她想過他會在天黑之前趕過來,畢竟他的工作那麼忙,但現在看來,樓上的女人,要比他的工作重要多了。
尤其是在看到他懷裏捧著的那一大束幾乎都要將他淹沒的紅玫瑰花時,就更加忍不住的要露出一聲驚呼,或者說,她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看到這束玫瑰花都忍不住的驚呼,更何況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了。
“太太應該還在睡,飯已經做好了,您上去叫她下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