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蔥白的手指劃過男人的喉結,緊接著往下……
時暮晚看得直搖頭,這手段,連她都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開口笑道:“陸衍,不過半年時間不見,你的眼光怎麼就差成這樣了?”
男人臉色一沉,一雙幽黯的眸瞬間眯起,眼底深處迸射出一抹危險冷鷙的氣息。
懷裏的女人嚇得小手一哆嗦,連忙縮了回去,心裏立刻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怨恨起來,誰想到剛才還溫柔似水的陸三少,突然就變得這麼恐怖!
“滾!”
陸衍氣得直街將懷裏的女人推開。
那女人幾乎是連滾帶爬,一秒鍾都不想多待下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再不走,很有可能就會被戰火牽連。
男人站起來,幾步走到時暮晚麵前,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就像是一座高山,直挺挺地矗立在她眼前。
時暮晚依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微揚起略微蒼白的小臉,毫不躲閃地迎向那一雙漆黑如夜的瞳孔,眼眸中閃爍著倔強之色,卻唯獨沒有畏懼。
事實上,她現在就是一隻紙老虎,輕輕一戳就會破掉。
“時暮晚,你還是一點都沒有學乖,看來這半年是白待了!”
男人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鉗住她的下顎。
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我很想知道,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時暮晚艱難地擠出一絲笑意,“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頓了頓,她又無奈地開口說一句:“陸衍,如你所願,我們離婚吧!”
她真的累了。
“離婚?”
男人眼睛一眯,一張俊美得雌雄難辨的臉瞬間冷若冰霜,比帝都六月天變得還快。
時暮晚應道:“是,離婚,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以前是我強求,現在我成全你。”
“時暮晚,你想得未免太美了!當初你死纏爛打要嫁我,不惜下藥讓我睡你,現在想離婚分財產,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陸衍冷冷冷地瞧著那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心裏突然感覺很煩躁,跟她離婚,一直都是他想要的,可是當聽到她親口提出來,他卻一點都不願意了。
時暮晚忍著痛,冷聲說道:“我可以淨身出戶!”
“時暮晚,你把我當什麼了!”
男人倏然俯身,一雙眼睛如狂暴的漩渦般,死死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等時暮晚開口,陸衍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霸道而冷漠,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就像是純粹的發-泄,就像是他一直以來對待她的態度。
時暮晚氣得臉色都白了,她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紋絲不動。
反而引來他更瘋狂的報複。
“嘶——”
時暮晚痛得倒吸一口氣,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瞬間充斥著她的口腔,讓她幾欲作嘔。
陸衍鬆開了她的嘴唇,狠狠地將她推開,然後又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時暮晚輕扯了一下嘴角,頓時痛得她齜牙咧嘴的,連眉頭都蹙了起來,好痛!她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上輩子狗投胎的嗎?這麼喜歡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