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麵色一沉,一雙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竟然被她比喻成狗,他心裏的怒火越發高漲,冷聲喝道:“時暮晚!”
時暮晚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起勇氣挑眉望向他,語氣譏誚而清冷:“有事?”
強忍住想要辦她的衝動,陸衍不怒反笑,俯身湊到她耳邊,毒舌般地低聲戲謔道:“半年沒被男人幹過,現在是不是很想要?你求我啊!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就算時暮晚是拿手術刀外科醫生,就算她了解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就算他們曾經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
可被他用這樣下流的語氣挑-逗,她還是會臉紅,還是會不經意地心跳加速……
因為氣憤,時暮晚高聳的胸脯也劇烈起伏,忍著怒意嗬斥道:“陸衍,你下-流!”
男人邪氣地勾起唇,眼眸中倏然迸射出一抹危險的氣息,如一把利劍,似是要將時暮晚的身體從中間劈開。
他笑得放蕩不羈,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低聲呢喃:“下-流?時暮晚,我估計你還不知道什麼叫做下-流吧!不如,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
時暮晚心裏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向來都是說到做到,她禁不住心生恐懼,可那一張冰冷的俏臉上卻依舊故作鎮定,忍不住譏誚道:“抱歉,我嫌髒!”
下一秒,男人那美如冠玉的臉龐黑如鍋底般,捏住時暮晚顯得手指倏然一緊,沉著嗓音惡毒地說道:“是嗎?那我怎麼覺得每次幹你的時候,你都很享受呢!”
時暮晚眸色微變,強忍住眼眶裏的那一股酸澀,冷聲嘲諷道:“是你的錯覺吧!”
陸衍眯起眸子,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穩,顯然被她氣得不輕。
“脾氣見漲了。”
“托你的福,大難不死,脾氣自然就變得大了點。不過,你放心!我隨時都可以從這裏搬出去,絕對不會賴在這裏不肯走。”
聽著時暮晚字字珠璣的話,陸衍的臉色越發難看,隻能是他不要她,什麼時候輪到她嫌棄他了?
看來,她還是一點都沒有學乖。
陸衍挑眉,嘴角勾起幾不可察的冷意,沉聲說道:“時暮晚,你是想甩了我去找那個姓顧的科學家?還是你的那位老相好?”
時暮晚緊緊蹙眉,怎麼都沒有想到,陸衍竟然會扯上顧修辰,那是她的救命恩人,這半年時間更是對她多有照顧,她視他為親人。
時暮晚明明怒火中燒,麵上卻越發笑得明豔,“跟你有關係嗎?”
“果然被我猜對了!”
陸衍冷著臉,聲音狠戾而低沉。
時暮晚不想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可她更不想因此連累顧修辰。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煩躁,淡淡地說道:“陸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看我不順眼可以跟我離婚,但請你不要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無辜?”陸衍嗤笑一聲,“他真的無辜嗎?”
說著,他長臂一攬,將她緊緊地鎖進懷裏,時暮晚一個不注意,“咚”地一下,鼻子撞在他結實的胸膛,痛得她頓時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