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這才發現她不對勁得厲害,不僅隻是頭上有傷,而且臉頰也紅得厲害,嘴唇幹涸得起了一層薄薄的繭。

眸底迅速的湧上一抹複雜的暗光,帶著淡淡的憐惜,把她抱在懷裏,轉身朝車邊走過來。

“臻哥,她在自家的醫館裏怎麼會受傷?”

李明軒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顧暖居然滿臉是血的從醫館裏跑出來。

聞人臻把顧暖放進車裏,關上車門時才用低沉的嗓音吩咐著:

“去同順醫院,然後讓人調查一下美善醫館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

李明軒應了聲,車子快速啟動,向著同順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聞人臻把顧暖抱在懷裏,低頭注視著懷裏的女人,滾燙的身子好似發燒一般,蒼白的唇上那一層繭子起了殼。

“明軒,給我瓶水。”

他用低沉的嗓音吩咐著,很快,前麵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擰開瓶蓋,倒了點水著瓶蓋裏,送到她嘴邊,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給她喂下去。

他正在精品店給顧遠航挑選禮物時,突然包裏的手機震動了下,是短信提醒。

對於短信,他平時不會太著急看,因為他覺得發短信都不會是很急的事情,急事就得打電話了。

可今天,鬼使神差的,他居然第一時間掏出手機來看了。

當看到她發的短信時,他腦海裏迅速閃過的是她又有危險的信號。

於是,他馬上停止了選禮物的事情,然後讓李明軒開著車,馬不停蹄的朝著所謂的美善醫館趕。

路上,他用手機查詢了下,這才知道美善醫館是顧家二十年前在老城區開的一家家醫館,已經經營了整整二十年有多了。

濱城最近十年變化很大,尤其是新城區距離二十年前的老城區很遠,而聞人臻可以說從來不曾來過老城區這邊。

其實李明軒開車十分鍾前就到了,可他們見到的卻是醫館大門緊閉,於是他們倆就又開車轉了一圈,恰好看到俞力深從醫館後麵走出來,這才知道原來醫館還有後門。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來了這裏,那麼顧暖今天會暈倒在大馬路邊,而受傷又中藥的她會又怎樣的遭遇?

後果,他不敢去想象!

駕駛室座位上,李明軒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車鏡裏的聞人臻,見他沉鬱的臉上浮出幾分擔憂,心下不由得暗喜。

這還是近幾年來聞人臻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緊張,看來這顧小姐也算是入了臻哥的眼。

希望這位顧小姐的出現能改變臻哥的心境,也希望他從五年前的打擊中徹底的走出來,開始全新的感情生活。

同順醫院,豪華單人觀察室內。

“傷口不是很深,傷口裏清理出碎瓷片,應該是被瓷器之類的東西給砸了頭,剛用美容針給她縫的,疤痕應該不會明顯,不過頭發估計沒那麼快長起來,等傷口好了,實在不行,先買頂假發戴嗎。”

年輕的外科醫生黃子健身穿白大褂,手裏拿著病曆臉色淡然的看著聞人臻。

“既然傷口不深,那她怎麼會昏迷過去?”

聞人臻皺著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暖,此時她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

“她昏迷跟她傷口無關,而是她身體裏有一種讓人產生幻覺得藥物,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幻情藥。”

外科醫生說到這停頓一下,看著聞人臻笑著調侃了句:

“幻情藥都給她吃了,居然還讓她有用頭撞牆壁的機會,臻少這次遇到個烈性子?”

黃子健說完這句又笑著調侃了句:

“幸虧她撞的是頭,如果她直接用瓷片劃臉,那估計就得整容了。”

聞人臻沒理會他的調侃,隻是眉頭愈加的皺得緊了。

幻情藥?

他漆黑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道幽光,看來,她今天下午去顧家醫館,事情還鬧得不小。

轉頭看著臉上蒼白如紙的顧暖,或許因為痛,她的秀眉已經皺得幾乎要擰成一團了,整個人看上去好似很痛苦很難受。

“這幻情藥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聞人臻沉聲問,他總覺得江湖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毒害性很大。

“傷口估計一周就可以拆線,至於幻情藥麼?等藥液輸進去就可以解毒了,她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倒是頭上的傷口,這幾天盡量避免不要給她洗頭,現在進入夏天了,沾了水容易感染。”

黃子健這一次倒是沒有再調侃,而是一本正經的交代著。

聞人臻點頭,視線從顧暖臉上撤回來,偏頭看向身邊的黃子健。

“她這是不是應該住院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