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暖讓霍薇舞先去醫院的食堂,而她在後麵直接去聞人臻的病房替換聞人子悠,讓霍薇舞等會直接把早餐送聞人臻病房就可以了。
她從賓館出來,直去醫院住院部,剛到住院部樓下,突然看到幾個有些麵熟卻叫不出名字的人朝她走了過來。
“大少夫人。”
其中一個上前來攔住了她。
顧暖眉頭微微皺了下,看了看到跟前的三個人,心裏當即咯噔了下,不過還是迅速的穩定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這幾個人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她,顧暖正要再問,旁邊突然傳來一聲:
“他們,是我的人。”
顧暖抬頭,就看到旁邊走出了聞人良,此時他雙手背在背後,正慢慢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早就知道聞人臻這一昏迷,聞人良不會善罷甘休,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抬頭,望著天空,陰沉沉的,天邊沒有一絲太陽的光亮,就連霞光都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住,整個城市的上空好似被一塊巨大的黑幕覆蓋著,讓人喘息的空隙都沒有。
而聞人良那張消瘦的臉顯得愈發的精明,在陰沉沉的天空下,給人一種陰險狡猾的感覺。
顧暖皺了下眉頭,看著已經走到跟前的聞人良,淡淡的開口:
“二少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回濱城去了,聽說我哥還沒醒,我想去病房裏探望一下,可蔡惜蓉那女人卻不肯。”
聞人良冷冷的說。
蔡惜蓉不肯?
聞人良這話裏透給她的意思就是,這時候在聞人臻病房裏守著的人是蔡惜蓉而不是聞人子悠。
聽了聞人良的話顧暖心裏非常不爽,就算蔡惜蓉和聞人俊林早已經離婚了,可她也是聞人臻的親生母親,這聞人良居然敢直呼其名。
還真是什麼樣的母親就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想當初簡逸雲為了一個玉鐲都要在四合院裏跟她大打出手,現在這聞人良,想必所圖謀的就更大。
想來也是,聞人俊林做了手術在醫院的病房裏,現在情況想來也不太樂觀,而且癌症中晚期做的手術,還能活多少年都是問題。
而聞人臻現在也昏迷不醒,這於聞人良來說自然就是大好機會,他此時去看聞人臻,誰都知道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顧暖極力壓下心裏的憤怒的情緒,看著聞人良淡淡的道:
“既然媽不同意,你跟我說也沒用。”
“可你是哥的妻子,隻要你同意,蔡女士也不能攔我。”
聞人良看著顧暖道:
“何況,聞人臻是我哥,我這個當弟弟的有權利探望我哥。”
“二少有心了,既然聞人臻媽媽守著他,我相信她媽媽會把他照顧得很好的。”
顧暖答非所問,語氣也極其自然。
“大少夫人這話的意思是,我這個當弟弟的連個哥哥都不能探望是嗎?”
聞人良冷哼出聲。
“別說是二少,就是我,如果他媽媽不讓探望,我也不能隨便走進病房去的。”
顧暖趕緊說:
“何況,這裏的醫生也說了,病房不夠大,有些擁擠,病房裏隻能留一人探望。”
“哼,”
聞人良冷哼一聲,看著顧暖道:
“大少夫人,你上樓去好好的勸勸那不要臉的老女人,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顧暖聽了這話默,朝旁邊讓了下,而聞人良則帶著人氣呼呼的走了。
待他們走開,顧暖才發覺自己的背上都隱隱約約在冒汗,她趕緊走上樓去,果然見蔡惜蓉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剛剛是不是遇到聞人良了?”
蔡惜蓉看著她就問。
顧暖點頭,望著蔡惜蓉道:
“他們說來探望聞人臻,可你不讓他們探望。”
“探望?”
蔡惜蓉冷哼出聲:
“他們是來看他還能活多久。”
“.聞人的病情好些沒?”
顧暖低聲問,眼睛朝病床上張望了下。
蔡惜蓉搖頭,也是一臉的愁容,顯然聞人臻的病情沒有多大好轉。
當然,如果有大的好轉,蔡惜蓉也不至於不讓聞人良探望了。
“我就不該信那個堆墳的人的話,去走那條近路的。”
顧暖忍不住嘀咕了句。
“你說堆墳的人?”
蔡惜蓉看著她問。
顧暖點頭:
“可不是,我到的晚,中間又走錯路了,所以到奶奶墳墓時就隻剩下兩個人在那給奶奶堆墳了”
“他告訴你有近路下山,可他自己走近路了嗎?”
蔡惜蓉皺著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