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2 / 3)

顧關山。

我什麼都要給你最好的。”

然後沈澤握緊了顧關山的手。

“我現在可能還給不起,但我都記得。”

……

他們最後買了一對鉑金的素麵戒指,在裏頭刻了兩個英文字母。

沈澤非常不滿:“憑什麼G在前麵?”

顧關山想都不想地道:“憑我比你攻。”

沈澤:“……”

沈澤幾乎從來不對顧關山不字,這下就教育自己怎麼都是個大老爺們——女朋友幹點讓自己高興的事情,就讓她高興去吧。

他們的城市那幾猶如梅雨的時節,實為台風即將過境,那日子風大雨也大,像是夏日最後的道別。

步行街上行人寥寥,風將顧關山的裙子吹了起來,沈澤舉著傘,走在顧關山的身後。

顧關山從鵝絨盒子裏頭拿到戒指,仰頭看了看,念道:“……G和S。”

沈澤以肩膀夾著傘,將那戒指拿在手裏,在朦朧模糊的雨水中,捉住了顧關山白皙的手指頭。

顧關山眨了眨眼睛,問他:“你們軍訓不讓戴著戒指怎麼辦?”

沈澤隨口道:“我掛在脖子上,不摘。”

他捏著顧關山的無名指,給顧關山套上的對戒,她手指頭生得也漂亮,細長柔潤,白得像塊和田玉,套上戒指也漂亮,套無名指是訂婚的意思——沈澤想。

“你都沒過愛我……”顧關山突然聲:“沈澤,你如果在北大遇到可愛的女孩子怎麼辦?”

沈澤嗤地一笑,將那戒指轉了下,隨意地道:“還可愛的女孩子?

有個你就夠我折騰的了。”

“再了,我怎麼可能有二心。”

沈澤晃了晃自己那枚戒指,套在了手上。

那一瞬間冰冷的雨水和風呼地刮過八月初的街道。

他們的暑假仿佛已在尾聲。

——

早晨仍陰沉著,窗外風很急,樹葉在風裏飄落。

沈澤對著鏡子刮了胡子,又在脖頸處噴了些許運動香水。

把自己的頭發一抓,穿了鞋出了門。

樓下停著一輛通體漆黑的車,顧關山披散著頭發坐在裏麵,前麵坐著她的父母。

車裏流淌著靜謐的古典音樂,四季的《夏》。

沈澤開門,坐了進去。

他禮貌地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李明玉點了點頭,:“早上好。”

李明玉打完招呼,不無擔憂地問顧關山:“東西都帶齊了對嗎?

電腦?

數位板?

去了之後先借住在學姐那裏幾安頓自己的房子,那你給你學姐的禮物準備好了沒有?”

顧關山點了點頭,沒什麼情緒地道:“準備好了,都在行李箱裏。”

李明玉:“冬的衣服應該也帶齊了……副卡也帶好了吧?

護照,身份證……”

顧關山點了點頭:“帶好了。”

然後她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磕在了前座上——剛剛語氣還冷冷淡淡的,如今卻偷偷地、調皮地對沈澤笑了起來。

沈澤也看著她,被那模樣逗得樂了。

顧遠川開著車,離開了他們的區,那些開著的花和草就此離她遠去,那條滿是流浪藝術家的文化街被他們丟在了後頭,吉他聲漸不可聞。

顧關山望向窗外,心想,下次再見到這個區,就是一年後了。

顧遠川嫻熟地開著車,不自然地問他的女兒:“給你寫的單子,帶了嗎?”

她:“就是那個去沃爾瑪買什麼的單子是吧?

帶了。”

顧關山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揚了一下,上頭是顧遠川的字跡,他的那筆字長得和顧關山的字體極為相似,隻是關山的字多了一分稚氣。

孩子的字體總是難以避免地隨他的父母,顧遠川寫得一筆淩厲的好字,他的女兒便也頗有其字的骨骼。